“哎呀!你幹嘛呀!”
周漁直接猛女嬌羞,把頭埋到段西峤肩膀上不肯起來。
她含混:“你是什麼周小漁願望實現家嗎?”
他笑回:“你說是就是吧。”
“哦,那我許願,給我一百億。”
周漁手心朝上。
“……那你還是想着吧。”
段西峤在她手心輕拍了一下。
“沒用的男人,區區一百億都給不了。”
周漁還是不肯擡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聲音悶悶地傳來。
“……”
段西峤生生被她氣笑了,道:“行啊,給你,幾輩子後。”
“嗯……我可聽見了。”
周漁突然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濕濡氣息透進衣料,很快又伸手在咬過的地方摸了摸。
她垂眼輕聲:“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還要認識。”
……
周末的時候,周漁在廚房折騰了半天,總算烤出了一盤還算滿意的餅幹。
雖然賣相不太好,味道也沒比賣相強。
但珍貴就在于,是她親手做的呀!
誠意滿滿!
“怎麼樣?”
老周從廚房門口探出一顆腦袋,顯得有點可憐巴巴。
周漁從他這裡得到烤餅幹教程後,就毫不猶豫鸠占鵲巢,把堂堂廚房之主趕到客廳看電視去了。
廚房門一關就是兩個多小時,伴随各種奇奇怪怪的鍋碗瓢盆聲一陣陣傳來。
老周心驚肉跳,好幾次差點破門而入。
不是他不相信自家女兒,隻是周漁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
她廚藝的最高水平大約就是泡方便面加根火腿腸。
“那必——非常完美!”
周漁就差把尾巴翹天上去了。
“瞅着是還不錯哈。”
老周一眼看見了桌子上的餅幹成品,啧啧稱奇。
順手就想拿起一塊嘗嘗,下一秒,手“啪”一聲被拍開。
他捂住手背,有些委屈地看向自家女兒:“怎麼了?”
老父親想吃一塊女兒第一次親手烤的餅幹,有錯嗎?
“旁邊的随便你吃。”周漁努嘴示意一旁的失敗品,“味道都是一樣的,時間設置長了些,有點糊邊。”
“……”
老周看她把餅幹一枚枚妥帖安放在鐵盒裡,還彎腰調整擺放角度,最後不知從哪兒找來根絲帶,在上面系了個蝴蝶結的造型。
他眼睛都羨慕紅了,把嘴裡酥脆的餅幹咬得嘎吱響。
“你要送給小峤吃就直接給呗,搞這麼多花裡胡哨,這就是妥妥的過度包裝!”
“誰說我要送給他了。”
周漁自顧自欣賞了一下自己的超絕審美,拍拍手,大功告成。
她端起老周面前的半失敗品,問他:“你還吃不吃?”
“哦哦,那我再拿兩塊,給你媽也嘗嘗。”
老周愣愣地又拿了兩塊,有些沒懂自家女兒的意思。
“那你要送給誰?這個又要給誰?”
他看了看包裝精美的鐵盒,又看看……擺盤十分居家的這份。
周漁理所當然道:“這個當然是要送給别人了,不然我吃飽了撐的,整這些沒用玩意兒幹啥。”
“男生?”老周試探。
“對,上次就是他把茴大簽售會的門票轉我的,不然我肯定見不到茴大,前兩天平安夜他還來班上給我送蘋果了,雖然他給每個朋友都送了,但我想着得給人回點東西,一直占人家便宜也不好。”
周漁解釋這一長串,本意是不想老周誤會。
誰知他聽完,一臉震撼,細看還有一絲佩服外加欣賞。
老周同志在心裡默默感慨“不愧是我女兒”,嘴上卻道:“那小峤呢?你就沒給他也準備點兒?厚此薄彼不太好吧。”
峤啊,叔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周漁一臉古怪,總覺得這話哪裡怪怪的。
“肯定有他的份兒啊,他跟你吃一樣的,其他我要拿去送人。”
“……”
見她整盤端起就往外走,老周:“你去哪兒?”
周漁一臉莫名其妙:“找小峤啊,老周同志你怎麼回事?”
這神似便秘一樣的表情,活像她是什麼見一個愛一個,抛棄家裡糟糠妻的負心漢。
“你要不把那份也帶上?”老周提議,心裡樂得看熱鬧,面上卻狀若遺憾,“包裝得這麼好看,不給小峤看上一眼,那可虧大發了。”
……
中午剛過,老太太應該去附近的老年人娛樂中心打麻将去了。
周漁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門,見沒人來開,熟練地從消防箱下面摸出一把鑰匙,開完門,又放回了原位。
這原本是為了防止老太太在段西峤上學期間忘帶鑰匙。
但現在看來,更多的是方便了某人。
餐桌上還有剝到一半的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