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那邊的人本就密切關注着這邊的情況,見馮賀把人帶了過來,一個二個都舉着酒杯,站起身來對着向這邊來的兩人打趣:“哦喲,還是我馮少有面子啊。”
“對啊,說帶就帶。”
“诶,這也太給面子了吧?”一個紅毛說着,起哄道,“人家本來還在工作呢,工牌一摘巴巴地就來了,馮少這是有情況吧?”
“對啊對啊!”
“哦喲~”
衆人經這麼一提點,頓時圍着兩人起起哄來。
姬若水微微蹙起眉,心裡知道在這群富二代中,并不乏愛看熱鬧,心術不正的人,于是他拿出與上次見面不一樣的姿态,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仿佛沒有聽到這些捆綁兩人的話。
“沒關系,我是這裡的老闆,當然不用擔心工作的問題。”姬若水溫柔笑笑,一雙媚眼裡像是盈滿了水,靈動又透亮。
“啊,原來是老闆啊,我說呢……”那人被姬若水拆了台,心裡有些不爽,便想嗆他幾句,“如此姿色的美人,是不是知道當一個幕後老闆有些虧,所以才偶爾來調酒台上站站崗啊?”
這話多少有些刺耳了,姬若水走到那人對面的沙發上優雅坐下,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擺滿酒液的幾桌上輕輕敲了敲,盯着對面頂着一頭紅發的人說,輕輕笑道:“怎麼?在我的地盤上找存在感來了?”
周圍微妙地安靜了一瞬。
紅毛有些難堪,想要回一句什麼,但姬若水的這句話實在說得太巧妙,令他無論怎麼說,都感覺是在應和那句擲地有聲的話。
姬若水盯着他的臉,忽然動作起來,從桌上拎起了一瓶酒,握着瓶身往桌邊利落一磕,蓋子立刻往紅毛的臉旁飛去。
“啊!”那人隻覺得有一個黑影朝自己飛來,然後臉上就泛起了絲絲細密的疼痛。他伸手小心摸了一下,卻隻感覺到指尖的濕潤,和更加刺骨的疼痛。
“你!你敢傷老子!?”
“啊?”姬若水愣愣地盯着他,看見他臉上細長的一條傷口過後,十分驚訝地說,“傷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要不這樣,今天你們卡座的消費免單吧。”姬若水道歉得十分誠懇,看向紅毛調度眼睛撲閃撲閃,好像對他十分擔心的樣子。
馮賀在哪裡看了一出好戲,見現在姬若水又開始戲耍那個紅毛,終于是看不下去了,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說:“就這樣吧,人家姬老闆的誠意已經很足了,找個人把他帶去醫院消個毒吧,順便打個破傷風。”
那人點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