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賀，12月2号你有空嗎？”姬若水正站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給馮賀打電話。

“有啊，怎麼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姬大老闆親自給我打電話來通知啊？”

姬若水笑眯眯地回道：“還記得你上次來我酒吧的時候我答應幫你忙的條件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馮賀說起這件事來就咬牙切齒。當時姬若水動手傷了的那個人在圈子裡的地位不高，但也不低，為了給他兜底，馮賀還專門去打點了一番。

“那現在到你執行承諾的時候了。”姬若水輕笑，聲音通過手機傳到馮賀的耳朵裡，雖然有些失真，但依舊悅耳動聽，“12月2号是我的生日，酒狐也搞活動，當晚所有消費免單。”

“當然，名額有限，隻有100個。把沈歸之給我叫過來吧。”

……

“沈哥，今晚是姬老闆的生日，酒狐搞生日專場，100個免單名額，你去嗎？”馮賀此時正坐在沈歸之客廳的地毯上，費盡心思跟一隻黑色的緬因貓鬥智鬥勇。

沈歸之坐在沙發上，膝上擺了一個筆記本。聽到馮賀的話，他正在敲鍵盤的手指頓了頓，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今晚不是沒事嗎？你也好久沒有放松一下了，去喝一杯怎麼樣？”

沈歸之不是很想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但又想到是姬若水的生日，頓時心中十分猶豫。

“老沈~去嘛去嘛~你都好久沒去給我撐場子了，他們該在背後蛐蛐我跟你關系破裂了~”馮賀從地毯上站起身，放過那隻緬因貓，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貓毛，說，“況且，那群人越來越沒邊界了，上次姬老闆還被他們扯進去一起玩，有個為非作歹的還試圖羞辱他呢……”

沈歸之擡起頭，冷冷地瞥了馮賀一眼。

“不過還好我姬老闆口才伶俐，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那人給怼到沒脾氣。”馮賀見他神色不悅，趕緊把沒說完的話吐出來。

“他被欺負了，你怎麼不攔着？”沈歸之啪地把筆記本蓋上，放到一邊，問。

“我這不是……沒攔住嗎。”馮賀讪讪地笑，見沈歸之還是一臉冷淡地看着他，嘴角撇下來，悶悶憋出一句，“好吧，其實我有一點想看熱鬧的心理在……”

嘭——

沈歸之拍着面前的茶幾站起來，沉臉盯着面前躲避他視線的馮賀，輕輕道出一句：“晚上我會去，但現在，你可以滾了。”

馮賀知道沈歸之是真有點生氣了，動作幹脆利落地就從他房子裡滾了出來，一邊走路一邊想着：這不對吧，沈哥什麼時候對姬若水這麼上心了……？

而另一邊，沈歸之也給自己吓了一跳——印象中他從沒有對馮賀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為什麼聽到有關姬若水的事，會變得喜怒無常？

沈歸之不清楚。

或許在今晚可以嘗試着找找答案。

……

晚上八點的酒狐很熱鬧，姬若水身穿一件寬大的白色衛衣，頭發沒有做造型，坐在一圈空蕩的卡座裡，安靜地玩手機，看上去又乖又純。

酒狐畢竟是個gay吧，裡面喜歡這種類型的人隻多不少，所以不停地有人想來和姬若水搭讪，但他全都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