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早說了片刻,結果他平白被幕僚占了便宜。
江雪用力撞了一下花月的頭,才将人從身前甩開,但願這一下能讓花月醒醒腦子。
“我不喜歡,我根本沒有動情的計劃。”
花月揉了揉額頭,“呀”了一聲,他忘記先表明身份了,難怪師弟要打他。
“師兄……”李不疑扶着昏昏漲漲的頭,打算解釋。
江雪打斷道:“師兄是另一回事,傳聞是假的,我對師兄也沒有男女之情。”
李不疑一下子愣住了。
江雪回味剛才花月的吻,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以前有過類似的感覺。
同時繼續解釋道:“傳聞是我一個同門師兄的主意,為了把叛逃的師兄釣出來。”
花月的臉色由紅到白,再由白到紅,最後定格在一片绯紅,說道:“嗯。”
他不知所措,發現自己還牽着一隻江雪的手,立刻被燙到似的放開,後退幾步,仰倒在椅子上。
仰起的脖頸露出一條優美的頸線,喉結微微顫抖。
房間内燈火明滅,加上花月的動作,江雪更覺熟悉,剛才的吻,同樣似曾相識。
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應該從未吻過誰,也沒被誰吻過才對。
李不疑黯然。
“走……”他教師弟離開,既然師弟無意,他絕不能再越雷池。
“離我遠一點。别看我。”
花月聲音喑啞,俯身趴在桌子上,眼睛發紅,眼角似有淚光,引人采撷。
師弟并未錯開視線,而是目光灼灼,緊盯着自己的反應。
李不疑想閉眼躲開視線,羽睫輕顫,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生理性的淚水在眼眶積聚,他努力笑了笑,借端起茶杯蹭了一下眼睛。
忽然,眼角感到一絲冰涼的濕意。
是冰冰。小動物似的伸舌輕舔,勾走他眼角的淚花。
李不疑蹭地一下往後退,倉促中打翻了桌椅,桌椅撞擊地面的巨大聲響都沒能叫醒自己,感官對冰冰的觸覺無限放大。
冰冰為什麼不走?
不行。不行。
騙冰冰在此接近,得自己一時沉淪,這不是師兄該做的事。
兩輩子的理智疊加,拼命克制。
李不疑從喉嚨中擠出顫抖的氣音:“走……聽話。”
他的話被封在一個吻中,那雙黑色的、清醒的眼睛看着自己,江雪就這樣吻了上來。
李不疑向後退一步,江雪往前進一步,直到牆壁抵住後背,退無可退。
隻能完整地感受這一個吻。
一個認真的吻,一面唇齒相依,一面與他對視,卻始終不得要義,隻是将另一人的溫度從緊貼的雙唇、溫熱的吐息中送過來。
見他反應僵硬,清冷的聲音問道:“做的對嗎?”
……
理智崩斷。
他回抱了過去,捧住師弟的臉,急促地輕啄,間或地啃噬,不舍得留下印子,改為溫柔的舔舐,撬開貝齒,探入内裡,用最柔軟的部位教會師弟什麼是吻,灼熱的氣息訴說着情意。
身體不自覺地前傾,将師弟壓倒,師弟仰着臉,開着唇,任他索取,任他指引。
江雪學得很快,單方面的熱切瞬息變成兩方的交纏,灼熱的呼吸又多了一份。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江雪因為換氣不暢發出悶哼,李不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師弟衣衫不整,臉頰覆了一層薄紅,看着自己輕輕地喘。
他怔了一下,從地上彈起來,踉跄着奪門而出。
江雪手撐着地坐起來,抹了把嘴,若有所思,忽然冷冷地笑了。
果然如此。
這個感覺,他曾有過的——出師宴那晚醉酒後,是師兄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