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弗洛倫絲還未走回教堂後面的住處稍作休息,就被不知什麼時候靠在門框上将門堵住的科林·萊司頓擋住了去路。
弗洛倫絲擡頭靜靜地看他,眼神毫無波瀾。他倒是毫不在意,身子後傾,看了一眼這建築的天頂,“我真懷疑你這樣建房子的原因,到底是對上天的崇尚還是蔑視?”
弗洛倫絲輕輕啟唇,“問這個幹嘛?你不是不信”
科林·萊司頓挑了下眉毛,“其實我也是有點相信的,畢竟,入鄉随俗嘛!”
“噢”,弗洛倫絲冷淡一句,“那,請問你在象牙海岸有什麼啟發嗎?如果沒有的話,其實也不必浪費時間了不是嗎?”
科林·萊司頓伸手揪住門前那株,弗洛倫絲新栽的蔓延得無比茂盛的藤樹花,撇了撇嘴。
“還真有。我發現在象牙海岸的生活一定要外表簡單,内心複雜。要一個人孤獨地吃飯,行走,站在高高的山嶺上紙上談兵,揮斥方遒。啊啊,還有還有,就是要一直對自己說要虔誠地信仰,不去想為什麼,雖然心裡面其實一直存有疑問……”
科林·萊司頓侃侃而談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弗洛倫絲終于忍不住出手将他的手揮開,将那團被無情蹂躏地白色花團解救了出來。
“别動它”,弗洛倫絲有些色厲内荏地咳了一下。
“呵”,科林·萊司頓捂唇低笑,意味不明,“真難得你對一朵花都這麼好......”,然後他話頭一轉,“總之,至少有一點我在這裡學到的就是,我的确不該再去參加别人的宴會了”,他聳了聳肩,“那真浪費時間不是嗎?”
弗洛倫絲握在寬大袖子裡的手緊了緊,不知想到什麼,語氣有些軟和了下來,“如果你是為了我們之前約定好的,每個月三篇文章才留在這裡的話,那大可不必……”
“你這麼想?”,科林·萊司頓瞥了她一眼,站直了身體,“我是個有風險意識的人,雖然那樣說很實際,但我一旦預計事情無法達成的話,是不會再去争取的。而你沒有那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