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師叫住了，你也可以問問江衡。”

“我當時沒想到。”

“對不起啦。”

“電話打你怎麼沒接？”

“我平時靜音的。”程昇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們的旁邊站着一男一女。

女生生氣地質問男生，“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電話打你怎麼沒接？”

男生答：“我平時靜音的。”

男生從身後拿出一束花，“來的路上看到你喜歡的花，就去買了。”

女生臉紅，然後收下了花，“算了，這次原諒你，可沒下次了。”

程昇見徐之恒還是一臉生氣，不肯搭理她，就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了。

“要不我也給你送一束花？”

徐之恒正眼看向她，半天說了一句，“你有病吧。”

“也是，花你肯定經常收。”

“誰說的，我沒收過。”

程昇有點驚訝，“真的？”

“真的。”

“不可能。”

“真的沒有--”徐之恒說完這句恍若覺得自己在渴求什麼，“算了。”

“你等我！”

“你要做什麼？”

她留下這句，“我去給你買花，道歉！”

程昇說完這句話就跑離了這片樹蔭。

徐之恒反應過來想叫住她，她已經跑到人群裡了。

一片绯紅的火光逐漸褪去，白晝撒下的橘黃色的光輝逐漸被染成粉色，紫粉色最後漸變成暗紫色。

徐之恒還在樹蔭下等她，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剛剛程昇離開的方向。

太陽西沉，早月已出，零星幾點。

終于，他看見了她。

程昇手裡拿着一束白色的花，她擡起手向他招手，笑顔如花，她穿越人群跑向他，仿佛這裡是終點。

她一步步向他跑來，風把她頭發吹亂。

其實心動是有聲音的，那一秒鐘，心跳加快了節奏，徐之恒覺得自己完蛋了。

“送給你。”

程昇跑到他面前把花遞給他，剛剛跑過來，她還氣喘籲籲的，額間薄汗，臉上染着淡淡的紅暈，隻是天色漸漸朦胧，隻

剩下含笑的眼眸最為明亮，眼眸裡倒映着的隻有他。

徐之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去接程昇的花。

她見徐之恒沒去接花，把花塞給他。

“大美人，你的花到啦。”

徐之恒眼裡是無措和慌張，心随着程昇的笑容而悸動，他緩緩伸手接過花并地捧在懷裡，深深地望着程昇，過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謝謝你。”

程昇帶着徐之恒去了一家燒烤攤，一路上徐之恒隻是捧着花沒有說話，程昇時而去偷看他，他也未有察覺。

“我們吃燒烤。”

“好。”

程昇驚訝，“你竟然不吐槽我，帶你吃這種東西。”

“你請客吃什麼都行。”

程昇本來走在徐之恒的身側，他們之間距離可以說還能站一個人，程昇背手走到徐之恒面前，微微靠近。

“我送你花，你是不是感動到了？”

他轉頭否認，“一束花而已，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車。”

“那你消氣了嗎？”

他别過頭，錯開程昇的目光，輕聲地嗯了一聲。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她還是滿臉的笑意。

他隻能正視她，“我沒有生氣了。”

程昇帶徐之恒去了學校附近一家露天的燒烤攤子。

現在，還沒到晚上，燒烤攤裡位子很多，兩人找了一個離燒烤店遠一點的位置，主要是程昇擔心徐之恒覺得氣味大。

兩人落座後，徐之恒就拿紙巾把桌上擦了一圈把塑料包裝的餐盤拆了，又要了熱水把它們一個燙了倒了，再把它們放程昇面前擺好。

“謝謝。”程昇回了一句。

徐之恒沒接話，隻是繼續把筷子拆了給程昇擺好。

程昇上了一下午的課自然是餓得慌，徐之恒隻是吃了一點素菜。

“你不吃？”程昇把一個蘑菇串遞給徐之恒。

“我飽了。”

程昇沒有再勸他，估計又是覺得這裡髒，不衛生，隻是禮貌使然，徐之恒沒說。

“你是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是。”徐之恒沒有再吃，他面前隻有一杯熱水冒着熱氣，他靜靜地看着程昇，雙手相扣在桌上。

程昇上身隔着桌子微微靠向前，她打趣道：“那你是不是和我有很多第一次？”

徐之恒面上不自然，“算是吧。”

“那我得敬你一杯。”程昇舉起酒杯遞給徐之恒。

“不了，咱倆都得有個清醒的吧。”

“我酒量好得很，很清醒的。我以前和8個人喝酒，全給喝趴了。”

徐之恒面露驚色，“真的呀？”

她失笑道：“我怎麼說什麼你都信！”

“你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