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淩風走過來幫他搖床,再塞一個枕頭讓他做得更舒服,做完這一切才說:“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你一天沒吃東西,早該餓了。”
溫禾愣是從他的語氣裡聽出溫柔似水來,那種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他問:“你怎麼了?”
賀淩風看着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說:“什麼怎麼了?問你想要吃什麼。”
溫禾楞楞地說:“都可以。”
沒一會兒飯就送過來了,病房裡沒有其他人,溫禾看着賀淩風支桌子,布餐,活像個打雜的,什麼都布置好了還要問:“能自己吃嗎?”
溫禾連忙拿起勺子自己吃起來。
吃完飯溫禾看賀淩風也沒有要走的樣子,便說:“你回去睡吧,我自己可以。”
賀淩風充耳不聞,又伺候他洗漱上廁所,大概他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因此很是笨拙,擦臉的時候也不知道控制一下力道,差點讓人忍不住痛呼出聲。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已經不知道是淩晨幾點了,賀淩風摟着溫禾躺在病床上。明明旁邊就有舒服的陪床,這麼大個塊頭偏偏要來跟他擠,溫禾躺得渾身不自在,幸好房間裡的空調開得剛剛好,兩個人抱着也不覺得熱。加上還是有點不舒服,沒一會兒,他就縮在賀淩風懷裡睡着了。
結果睡了沒幾個小時就忍不住想吐,頭暈得難受,上一秒還在做噩夢,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吐在了病床上。
寬敞的VIP病房裡湧進來許多人,又一輪檢查做完,天已經亮了。溫禾躺在床上瞥到賀淩風的臉色,黑得吓人,也是怪宋璇運氣不好,她一大早來報道,剛好撞上這麼個閻王。
自然是沒能進得了病房,林韬來彙報工作都碰了一鼻子灰,住院的幾天除了醫生和護士,病房始終隻有他和賀淩風兩個人。
連續住了幾天院,等到醫生确認他确實是好了不少之後才被允許使用手機,不出意外收到宋璇一大堆消息,沒有其他内容,隻一味關心他的身體。
晚上照樣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溫禾平躺着聽枕邊人的呼吸,說:“你去哄哄她吧,本來也不是她的錯。”
賀淩風看着他的側臉,說:“怎麼還想着這個?”
他皺了皺眉,道:“醫生怎麼跟你說的,要靜養,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你隻管安心養你的傷。”
溫禾側身看着他,不知道他哪兒來這麼大的氣。他想起小時候溫兆豐帶他到親戚家做客,明明明是親戚家的小孩兒欺負人,受批評的還是他。這是大人之間的相處之道,他從小就明白。到底他們才是一家人,溫禾也不好多說什麼了,想了想隻是道:“獨斷專行不利于家庭和諧。”
賀淩風聞言哼笑一聲:“什麼沒聽你的?”
脾氣這麼大,什麼不是順着他來的。
溫禾聽了這話好一陣無語,索性轉了個身,背對着他睡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又想起來,問:“那個狗仔呢,他拍的照片沒傳出去吧。”
賀淩風把他抱得更緊,聞言貼在他耳邊問:“睡不着?”
溫禾已經感受到了危險,不說話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賀淩風的手已經伸進來了,他大驚,慌張說:“我是病人!”
這麼多天兩人都抱着擠在這張小床上,賀淩風一直規規矩矩的,溫禾就忘了這個人不是吃素的。但是他也沒想到賀淩風能這麼禽獸,竟然對他一個病人下手。
賀淩風聽了手上用力,咬着他耳朵說:“還有空操心别人,我看你的病也快好了。”
溫禾被咬得直躲,然而身\下不争氣的地方隻知道往他手裡湊,他被弄得驚喘不定,也不敢發出聲音,然而賀淩風始終不肯給他個痛快,身體深處最隐秘的欲望被吊着不上不下,他被折磨得快要哭出來,一怒之下隻想把身上的人推開。
賀淩風拉住他的手,在他耳邊安撫,說:“急什麼。”
說完他就鑽進被子裡,一路吻下去,以從未有過的方式,給了溫禾一個痛快。
溫禾大聲喘氣,身體的餘韻未定,他從未想過賀淩風會做這種事,這肯定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溫禾肯定。
他呆呆地看着鑽出來的賀淩風,看他英俊的眉眼,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迷人,燈下看美人,他覺得自己剛剛平複一點的心跳又狂跳起來。
他一直知道賀淩風長得好,甚至經常覺得哪怕是做床伴,賀淩風也是吃虧的那個。
他看得呆了,然而賀淩風好似很滿意他的眼神,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笑着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