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麟:“很像什麼?”
山月搖頭:“一時說不上來。”
姜麟道:“我找個了交流信息的理由,讓雲亭他們常駐上清派和其他幾個大派,希望他們看到玉匣宮的态度,放棄鎖靈神碑這種荒唐事。”
秋季一過,很快到了李溋生辰,也不知是不是生辰這天喝過頭,山月忽然病了,她八百年不生病,這一病可把姜麟和李溋吓得不輕。姜麟一天來五回,李溋課也不上,天天守着她。山月啞着嗓子道:“隻是小小傷寒,不要弄得跟命不久矣一樣緊張!”
李溋端粥的動作一頓:“别胡說!”
山月投降:“好好好,不說不說!”
她被伺候着喝粥,看起來不自在,其實心裡挺美,看李溋憂心忡忡,有心逗他:“這麼會伺候人,以後一定跟夫人過得很好。”
李溋道:“我修仙,要什麼夫人?”
山月看了他一眼,這小子越大,身上的紫氣越盛,這是帝王之氣。
她心想你的未來已經由不得自己了啊:“說什麼傻話,你總要成親的,師尊又不會陪你一輩子。”
李溋道:“為何不可以,你的壽命很長,說不定能送走我孫子。”
山月捏他鼻子:“還說不要夫人,孫子輩都想了!”
李溋不吭聲,山月道:“傻小孩,這世上所有人都是過客,哪有什麼永遠,都是各自相遇,然後一别兩寬。”
李溋道:“妻子早晚一别兩寬,為什麼要娶?”
山月氣得拿書扔他!忽然她猛得坐直,指着李溋身側說:“那本書!快給我!”
李溋隻當師尊看到了什麼術法秘籍,玄妙劍宗,連忙放下碗,将書呈上,山月把那泛黃的紙業翻來覆去一通,笑道:“好啊!我還以為不見了,原來在這!”
李溋好奇道:“這是什麼書?”
山月道:“你師伯,也就是我師兄。玉匣宮的祖師爺和他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父你的師奶。”
李溋:“流傳下來的密宗?”
山月:“他們二個人之間的風流韻事。”
李溋:“……”
他瞥了一眼,漆黑的大标題上寫着什麼,雷雨夜小築兩魂散,忘人倫苦情師徒空纏綿,再看内容,不堪入目。
“哎呀,這本寫得可好了!可惜之前被玉匣宮剿了,不剩幾本,也就我藏起來一本。”
李溋一把奪了過來,往火盆裡扔。火舌瞬間卷上書頁,腥紅的火星子一撩,泛黃書頁上立刻焦黑了一圈。山月大驚失色,連忙搶出來,便拍滅火邊罵道:“小兔崽子!它又做了什麼孽!唯一一張雲雨圖被你給燒了!”
李溋道:“您就是縱欲過度,才會血氣兩虧,傷寒入體。要我看,該連著者一起殺了。”
山月道:“縱欲過度是這樣用的?!我送走你孫子都沒問題!滾滾滾!練劍去!不要你喂!”
焦黑的灰燼粘在白玉一樣的手指上,像黑烏鴉啄了雪地。李溋被罵,也不惱,擰了帕子過來,牽起手仔細擦幹淨。山月摸摸他的臉,又笑了:“哎喲乖死了,為師真少不了你。”
她揉臉揉得正舒服,忽然發現不對勁,掰過來一看,李溋臉頰上有塊異樣的紅。見師尊發現,他想避開,卻被抓得更緊。
山月凝重道:“誰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