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十分鐘裡,兩個人的話題就一直圍繞在五條悟的身上。
林珍妮沒有提他的名字和具體身份信息,隻是不吝啬地贊美了他的顔值,并着重突出地闡述對方那個不做人的性格,最後表示:“但是除了性格特别狗之外,就沒有别的缺點了。”
但這一點最讓人火大!
“哎~”天海春盯着她。
林珍妮啧一聲,完全看懂了對方的暗示,不太情願地解釋說:“沒啦,我真的沒有喜歡他。”
天海春沒準備放過她,推測說:“這麼一個大帥哥你都不喜歡,肯定是因為還有一個更喜歡的,對吧?”
喜歡的人嗎?
珍妮的腦子裡浮現出阿呆鳥的臉,接着是中原中也,然後是旗會的大家——鋼琴家、宣傳官、醫生還有冰男,最終的畫面是大家被拼湊在一起,組成一個上次旗會全員聚會時拍下的紀念照片。
照片上是——
頭上頂着粉色彩帶、手上拿着蛋糕在吃,笑得一臉張揚肆意的阿呆鳥;正拎着一瓶紅酒,激烈地和醫生讨論着什麼的中原中也;身穿一身華麗的禮服,在台球桌旁彎下腰做出擊球擊球姿勢的宣傳官;端着紅酒杯,像個上世紀的貴族紳士一般姿态優雅地品酒的鋼琴家;還有淡笑着坐在一旁,用手絹仔細擦拭着匕首的冰男。
此時那張照片還釘在台球酒吧牆上的軟木闆上。
除了這張照片,軟木闆上還有平時大家聚會時拍下的各種單人照、雙人照、多人照等等,充滿了美好的回憶。
那裡面也有珍妮的照片。
雖然沒有加入旗會,但按照她和那群人的熟識程度,珍妮俨然已經成為旗會的編外第七人。
就連他們聚會都會下意識邀請她。
不過也沒有幾次罷了。
畢竟大家都是港口的精英,是獨特到無法取代的角色,平日裡忙得要命,就連和珍妮雙排都得阿呆鳥抽空才行。
“你好像想到什麼人了哦?”天海春調侃的聲音打斷珍妮的回憶。
她笑着給對方點贊,“你也機智!”
然後珍妮就開啟誇誇模式,照樣掩蓋身份信息後,把自己的現任主推夏油傑從頭到腳誇一遍。
比如——
“身材超級棒,肌肉線條超絕的。”
“長發,會紮丸子頭哦,披散頭發的時候也超級愛的。”
“超級E人,對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兒就能叫‘XX醬’之類的,真是佩服他毫不見外的勇氣。”
“還有就是……”
她看了一眼小孩子們,貼近天海春的耳邊小聲說着什麼。
天海春聽後露出震驚的神情。
兩人對視,心照不宣的露出同款戲谑的笑容。
天海春好奇的在腦海裡想象着珍妮口中的那個人,用之前珍妮說的零碎的信息拼湊,比如那個人是長發、丸子頭,身材很好、個子很高,還有一個奇怪的劉海兒等等,卻始終也無法拼湊出來一個完整的形象出來。
她和珍妮說:“聽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想見一見呢,那位。”
但林珍妮的表情卻一下子垮下來,擺擺手說:“别,可别。”
“為什麼?”天海春不解地看着她。
因為他黑化了。
但這個該怎麼和天海春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