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不知道他們究竟吻了多久,他中途曾經試着推開少女,但伊克莉絲卻依然不滿足地阻止了他那種小小的抗拒,隻給他喘息半秒的停頓,便又換了個角度再次吻了上來,舌尖纏繞着他,讓他無法拒絕。
為什麼長大之後,他還是被動的那個,不應該這樣啊……而且他的力氣也早就超過伊克莉絲了,可即便少女抓着他的力道很輕,狗卷棘卻覺得那雙手仿佛千斤重一般,他連手指都逐漸變得麻痹,提不起勁。
而且狗卷棘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間變得非常疲憊,似乎連站立都耗盡力氣,但那種疲态很快便退去,四肢也恢複了力道,仿佛那種沉重感隻是他一瞬間的錯覺,而彌漫在唇間的香味讓他飛快忘記了這件事。
終于等到伊克莉絲總算餍足地放開他時,他的嘴唇都微微紅腫了起來,他輕輕喘息着,隻覺得這一次的接吻比幼時更加激烈,讓他招架不住。因為狗卷棘最後沒有繼續抵抗,少女很是高興地摸了摸他的頭,就像平時摸龍馬的頭那樣,她發出滿足的喟歎,贊賞道:“棘,你真是太香了。”
怎麼總覺得這個形容詞聽起來不像是在形容男生,狗卷棘心想,而且她也很香,像花一樣,但是他具體形容不出到底是什麼花,可嘗起來真的很像花……
嗯,嘗起來……
狗卷棘的臉孔好不容易降了點溫,這一瞬間又再次紅了起來。
他明明隻是想過來看一眼她這些年成長為什麼樣的,對,他隻是準備看一眼就走而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又被她拉到角落深吻,狗卷棘知道這女孩對他有種奇怪的執着,但他一直都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裡被她執着,畢竟對方似乎完全沒有解釋給他聽的意思。
狗卷棘下意識拉起衣領,他再次感覺到平日裡總是輕微幹澀嘶啞的喉嚨變得清爽柔和,他望向伊克莉絲的眼神也略微有些變化,她的能力似乎也變強了,而且好像完全沒有人發現過她的存在,這種發展不知道好還是不好。
此刻的伊克莉絲渾身都非常舒服,狗卷棘的甘香不但讓她感覺舒适,連托普都明顯精神了不少,葉子的邊緣比平時更加飽滿清新,綠得像剛剛浸過水一般,果然養分是最重要的存在,她想了想,問道:“棘,你現在在哪裡念書?”
狗卷棘頓了一下,搖搖頭,他似乎不怎麼想說的樣子。
“大芥。”
“你為什麼在說奇怪的詞彙,以前你好像不是……”嗯?他以前也是用這樣的詞彙和她交流嗎?伊克莉絲有些想不起來了,她的手指拂過托普的身體,如果使用傳聲的話……嗯,不行,這裡不可以,至少她現在不能随便使用,她無法确定這個特殊種能接受她多少,還是慎重考慮一下的好。
伊克莉絲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她重新拿起手機,在聊天框裡輸入一行文字。
[伊克莉絲:好好說話啦。]
狗卷棘無奈地看着她,他試着将女孩推開些,可對方似乎很喜歡湊近他,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将身體的重量都壓了過去,這就導緻狗卷棘不得不抱着伊克莉絲往後跌倒着坐在地上,少女坐在他的雙腿中間,靠着他側坐,興緻勃勃地按着手機,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窘迫……狗卷棘隻好摸出手機回複她。
[棘:我不能随便說話。]
[伊克莉絲:為什麼,你被海裡的魔女詛咒了嗎?被拿走了聲音?可是你好像可以說一些詞彙……]
她以為這裡是童話世界嗎?小美人魚的故事都冒出來了。
[棘:這是我個人的問題,不方便告訴你,抱歉。]
[伊克莉絲:是秘密嗎?]
[棘:……嗯,是秘密。]
伊克莉絲忽然擡頭望向他,微微睜大金瞳,不知為什麼她顯得非常高興,直接啵了口少年唇角處的衣領,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隔着衣服親吻,看着少年紅通通的耳根,她差點沒忍住再次開動,少女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稍微收斂點,嗯對……托普也這樣說過,千萬不要有過激行為……可是她隻是在吸取養分啊,到底哪裡過激了。
[伊克莉絲:其實我也有秘密哦。]
[伊克莉絲:不過不能告訴你。]
[棘:沒關系,大家都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這很正常。]
這個人類少年真是太貼心了,伊克莉絲心想,她一定得牢牢抓住他,可是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他握在手中呢,母親從未告訴過她這種事……
[棘:下次……]
伊克莉絲看到狗卷棘将自己的手機屏幕晃到她眼前,當着她的面,一個字一個字地寫着,而按着手機鍵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發抖。
[棘:不要在外面對我做這種事,不好,會被人看到的。]
她昂着頭貼近他,聲音裡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如果沒有所謂的外人,我們就可以想做就做嗎?”
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讓人想歪,狗卷棘整張臉如同燒起來一般,為什麼她總是會說這種撩撥人心的話,而他總是拒絕不了伊克莉絲,難道是因為他也喜歡這種被人索求的感覺嗎……少年頭痛地想,忍不住有些唾棄自己一次次的妥協,他還真是有夠沒定力。
伊克莉絲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手機上傳來的一陣鈴聲卻打斷了她還未出口的話,她看了眼手機,發現來電顯示是龍馬。
看來他打完比賽了?反正那個人類不可能赢得了龍馬,伊克莉絲毫不避諱地在狗卷棘面前打開通話。
[龍馬,比完了?]
[嗯,一椛你在哪兒?都說了人生地不熟的你别亂跑啊,而且我餓了,去找點東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