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提姆跟着飄起的對聯走到門前，眼瞧着對聯被貼回原位，而屋裡飄起的椅子，沙發更讓他啞口無言。

“哦！一點小咒術，”莫疏之眨眨眼，語氣輕松地仿佛是在說今天真是個好天，“很适合解放雙手。”

提姆遲疑半秒，掏出備用的咒具眼鏡一戴，面前的場景瞬間離譜起來——滿地晃的紅繩密密麻麻，像觸手一樣托着各種東西有序擺放。

茶幾上的果盤在半空中轉着圈落下，椅子在紅繩的牽引下準确無誤地滑到餐桌旁，連窗簾的褶皺都被細細調整得一絲不苟。

他眼皮狠狠跳了跳，默默摘下眼鏡，選擇換了個話題，斟酌開口：“你的咒術沒問題了嗎？”

“……謝謝關心，把之前那個忘掉謝謝，太丢臉了。”

莫疏之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她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一想到自己開領域後不僅手撕了花禦，還對超英出言不遜，就想把自己埋進土裡了呢。

要不是可以提出花禦的記憶，有些線索可就差點斷了！

并且從哈莉到提姆，最近每個看見她的人都是一副關心她還正常嗎的表情……就離譜。

“當然。”提姆從善如流，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正方形的木盒子，遞了過去，“新年禮物，就當是聖誕的回禮。”

莫疏之微微一愣，略顯驚訝的接過木盒，她顯然沒想到會收到禮物，“這是？”

提姆嘴角揚起自信的笑容，“結合韋恩的科技和你帶來的技術所制作的手槍，第一代第一個成功的産品。”

“我想，這個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應該由你保管。”

莫疏之抱緊木盒，彎起眉眼，“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啦，我會好好保管的！”

看着莫疏之充滿活力的往屋裡走去，頭上特意為新年準備的紅色發帶随着高馬尾一晃一晃，像一抹跳動的火焰，提姆也算如釋重負。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夥伴，他并不希望成為敵人。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肩旁微微一沉，布魯斯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身邊。

“放心了？”提姆側頭看去，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布魯斯，語氣裡帶着幾分調侃。

布魯斯的目光仍緊鎖在莫疏之的背影上，沉默了幾秒，低聲說道：“不，蝙蝠俠永遠不會——”

“但現在你是布魯斯。”提姆打斷了他的話，側過頭，語氣溫和而堅定，“也算過節，放松點吧。”

布魯斯沉默着，沒有說話。他盯着青年離去的背影，說不上來是在慶幸一個後輩沒有屈服于邪惡，還是擔心她的未來。

他在哥譚見過太多，也惋惜過太多……

但在除夕，在團圓的日子，在這個就應該是熱鬧的時候，抛下所有煩惱吧，盡情慶祝歡鬧吧，直至天亮！

“嘿幾位，還站在那吹冷風幹啥，快進來啊！”莫疏之靠着門框笑道，清亮的眼眸熠熠生輝。

“……提姆，我想你是對的，這是個值得放松的節日。”布魯斯攏了攏大衣，彎起嘴角，“走吧。”

火鍋正沸騰着，熱氣在餐廳裡氤氲成一層薄霧，香氣混合着辣椒和花椒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衆人正聊得熱火朝天，忽然，大門“砰”一聲被推開，裹挾着冷風灌了進來。

“抱歉，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