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塔内。

蝙蝠俠和鋼骨站在電腦前，沉默地注視着衛星拍下的大都會現狀。

大半夜能聯系上的，适合去大都會的超級英雄，幾乎都分散在城市的各個地方，不斷将情報傳送回瞭望塔。

“多謝。”

黑靴踩上地闆發出的摩擦聲越發接近，莫疏之踏入房間，語調鎮定：“但超人，你最好聽一下我們的計劃再去大都會。”

蝙蝠俠回過頭，看見莫疏之帶着夏油傑和毒藤女走到電腦前，而他們身後，是一臉着急，莫名被留下，充滿疑惑的超人。

蝙蝠俠冷靜道：“你去過大都會外圍了。”

莫疏之點頭：“超人的速度很快。一個隻限制普通人進出的帳，我想你這次隻能遠程發布命令了。”

她頓了頓，想起提姆之前的電話問：“之前提姆說紐約也出事了，要緊嗎？”

“少年泰坦已經集合，專門負責這件事。”

……也行吧，至少少年泰坦不用減員了。

雖然莫疏之對那個時空波動意外的在意，但和大都會的事情相比，什麼都可以放一放。

她收斂思緒，擡眼看向電腦，數個紅點穿梭在城市間：“有搜到什麼線索嗎？比如目擊證人之類的存在？”

按照原劇情，會有一個港口的工人看見小醜偷了一艘核潛艇……

其實挺離譜的，小醜這麼神通廣大，連核潛艇都能偷，結果卻偏偏選擇窩在哥譚，和蝙蝠俠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樂此不疲。

“有一間廢棄實驗室裡有殘留的氪石和死亡的稻草人。”蝙蝠俠簡潔回應，“但我們并沒有發現目擊證人。”

見兩人情報還沒對完，并且肉眼可見還需要對很長時間，超人憋不住話了。他想立刻回到大都會去找人。

超人罕見地打斷了蝙蝠俠未出口的話語，語氣裡滿是焦灼：“請問，你能先說一下你的計劃嗎？我需要做什麼？”

莫疏之沉默了幾秒。

時間不算久，但足夠引起蝙蝠俠的注意，他銳利的視線掃過超人，最終落向垂眸不語的莫疏之身上。

“有什麼問題？”蝙蝠俠說。

“……我接下來的話，沒有不尊重超人的實力，也沒有任何特立場，純粹是基于現狀判斷。”

超人的眉頭擰緊，胸膛微微起伏。

“到底是什麼？”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強大的氣場逼近，讓莫疏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一顫，咒力本能地纏繞指尖。

蝙蝠俠皺眉，沒有多言，但目光微沉，明顯不贊同超人的逼近。

被盯了一眼，超人瞬間頓住，像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随即退了一步，歉意地望向莫疏之：“抱歉，我沖動了。

說真的，莫疏之注視着這一幕，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她甚至想多欣賞一會，但兩位大佬的目光已經壓在她身上，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

“這次行動超人不應該參與救援，他是小醜針對的對象。”莫疏之語氣平靜，字字清晰，“并且，他的狀态放在平時無所謂，但現在不行。”

“可失蹤的是露易斯，出事的是大都會！”超人猛地擡頭，眼底泛起急躁。

“我隻是提個意見，你當然可以去，這裡沒人攔得住你。”莫疏之微微偏頭，“隻要你能想清楚一個問題。”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問這麼尖銳的問題。但小醜已經拿到了氪石毒氣，如果超人貿然行動，後果不堪設想。

她希望，至少可以改變一點什麼。

“如果你的妻子和大都會所有人的性命，你隻能選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