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
“您……有男朋友。”他燒着,任由自己說出糊塗話。
“男朋友?”她竟然翹起唇思考起來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人,“有吧,嚴格來講不算男朋友,算未婚夫。”
未婚夫……
虞馴震驚,眼神閃躲着垂下。
那天他聽到的聲音不是來自她男友,而是她将來的丈夫。
“我和他有婚約。”
這時,楊超拿了睡衣過來,協助虞馴穿好。
虞馴老老實實換衣服,除此之外他不能做出任何動作,因為他眼眶發熱,喉頭堵住,如果他真的蹦起來要逃走,那他的眼淚也會飙出來的。
倪鹿察覺到他精神更糟,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溫度好像又升高了。
在車上時,她已吩咐楊超煮粥,現在粥還沒好,倪鹿給虞馴喂了點水。
他麻木地喝了幾口,倪鹿将他塞進被窩。
倪鹿讓時溫下班,吩咐楊超備了毛巾,端了盆熱水過來,并且把室溫調到26℃。
她把毛巾打濕,回想了下醫生的要求,說,“來,先撸袖子。”
“我自己擦吧……”他意識到倪鹿要做什麼,卑微地請求。
倪鹿好笑,“自己來?那你不如去洗個冷水澡。”
虞馴被她揶揄,本就紅撲撲的小臉又刷上一層紅油彩。
他說不過她。
她也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他是不想麻煩她,不想卷入他們的感情裡啊!盡管他懷的是她的孩子!
為什麼要關心他呢,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無聲的呐喊耗盡了他的力氣,他的身體隻剩下顫抖。
無所謂了,他本來就沒資格求個所謂。
虞馴雖然不停地勸着自己,但仍覺得十分委屈,他雙眼泛紅,兩顆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