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超按照倪鹿要求,把室内溫度降了一度,又去給虞馴找了一套新睡衣。
他一進卧室門,看到男人閉着眼,薄被搭在下半身,胸前的睡衣扣子敞開幾顆,軟哒哒的衣襟被随意整理了下,覆蓋在他胸膛上。
聽到開門聲,虞馴猛然睜眼,見是楊超,他松了口氣。
“虞先生,小姐讓我拿一套新睡衣過來。”
虞馴的臉上突然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楊超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敢盯着細看,放下衣服就走,隻在心裡偷偷拿他和楊賀明比較。
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是楊賀明更柔媚一些,但征服一個硬朗的男人,看着他帥氣的臉龐逐漸染上绯紅,看着他臣服在自己腳下,會更有成就感吧,或許這就是虞馴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楊超邊想着,邊點點頭,給自己的推測打100分。
虞馴躺了一會才坐起來,身上還有黏膩感,過于興奮+感冒,導緻他昏昏欲睡,要是再不起來換衣服,他就要睡過去了……
他抖開疊好的睡衣,一件小衣服掉落在床上,他撿起來,是一條新的男式内褲……
虞馴的臉又熱起來。
倪鹿忽然來了靈感,她紮進書房,叮囑楊超不要打擾她。
身為畫家,觀察是她的習慣,剛才她沒有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幾乎是作為一個局外人在觀察他。
現在,她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出他難以自持的模樣,突出的鎖骨上是黏濕的汗液,淩亂被褥裡,他屈起的雙腿仿佛在她眼前晃動。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正常溫度,奇怪,身上卻是熱的。
書房是她作畫的第二陣地,她準備好繪畫工具,開始作畫。
在等待水彩幹的時候,她抽了根煙,除了腦海中她構思的場景,她的耳邊響起了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第三樂章……那狂舞的音符在她的鼓膜上跳躍,她的指尖情不自禁地在煙卷上點着,煙灰似烏雲飄落。
畫畫,好快樂呀。
五個小時後,她畫完了這幅水彩畫,天真的熱了,她穿着短袖都出了汗。
擱下畫筆,她去陽台,點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