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超迅速拿了五六個烘焙用的紙袋過來,倪鹿抽出一個,動作麻利地打開袋子,罩在虞馴口鼻上,她的眼神一擡,瞄到了虞馴的眼睛,她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男人的桃花眼裡,盛滿了絕望、委屈、恐懼,他像隻被嫌棄的小狗,對着主人流露出求饒讨好的眼神,看着十分可憐。
他的左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紅掌印。
她蹲在地上,用手把着袋子,感覺到男人呼出的熱氣像要把紙袋給燃燒。
呼哧呼哧呼哧……
聽着他的加速呼吸,她心亂如麻。
倪鹿不會心疼男人,但在被他眼神擊中的一瞬,她的心确确實實地疼了。
有了倪鹿的幫助,虞馴的呼吸慢慢恢複正常,在他平複下來後,倪鹿把他扶在自己懷裡,男人閉上眼,靠在她身上,濡濕的睫毛和額頭的汗水顯示着他已脫力。
倪鹿目光冰冷地瞪了楊賀明一眼,楊賀明一直在一邊站着,他雖然占理,但見虞馴這樣,他害怕自己一巴掌把人呼壞了,他的眼圈也紅紅的,被倪鹿一瞪,吓得一個哆嗦,更是不敢說話。
楊超搭了把手,倪鹿把虞馴抱起來,男人的身體在她的懷裡抽動了兩下,但他始終閉着眼,眼角被淚水浸得發紅。
倪鹿将他抱到卧室,放到床上,對跟在後面的楊超使了個眼神,楊超明白,這是讓他照顧虞馴,他點點頭。
倪鹿回到客廳,沒有好臉色,她問楊賀明,“你打他了?”
楊賀明嘴硬,“打了,怎麼樣。”
倪鹿深呼吸一口氣,說,“我昨天,告訴過你他是什麼人。”
楊賀明自顧自地說,“你包養他。”
“嗯,我就包養他了,怎麼樣。”見他不講理,倪鹿故意學楊賀明說話。
楊賀明被她直截了當的話語戳愣了,哇地一聲哭出來,“倪鹿,你是混球!全世界都知道我們今年就要結婚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倪鹿冷冷道,“全世界關心的事有很多,别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答應過我給我面子,給楊家面子……555555”楊賀明傷心地哭起來。
一提到楊家,倪鹿有些煩躁,楊奶奶很喜歡她,而且十分支持她畫畫,成為畫家,楊奶奶曾花千萬買她的畫,她并不想讓老人家傷心。
倪鹿歎口氣,上前抱了抱楊賀明,拍了兩下他肩膀,“好了,别哭了,他不會影響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