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放棄了想要尋找艾瑞克的阿貝格爾,決定以後安安分分的上班,努力賺錢。等攢夠了錢,确保自己不會餓死後,她就開始認認真真的尋找回去的辦法。
不過也許,在想辦法回去之前,她應該好好逛一逛巴黎,不然總不能白來一趟,白擔驚受怕了吧!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算是巴黎的市中心,好多出名的景點和曆史建築物都在這一帶。哪怕她一周隻能出去逛一天,以她現在一貧如洗的經濟基礎,想要賺到足夠的錢能支持她去尋找回去的辦法,肯定得要不短的時間,這麼一算來在回家之前她肯定是能把整個巴黎逛一遍。
她記得這個時候有不少大文豪,大藝術家還活着,聽說這些人大多活躍在左岸,這種千載難逢見名人的機會,她肯定要好好珍惜的,說不定還能搞到一兩個簽名,呵呵!
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自己的計劃,自覺萬無一失後,阿貝格爾心滿意足的入睡了。可惜一覺醒來後,她發現自己好像又換了地方。
她現人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身上還穿着昨晚入睡前換上的白色睡裙。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知道是不是潮氣太大的原因,肉眼可見的地方都被霧氣籠罩。加上太陽下山後,光線昏暗下來,她總覺的四周陰森森的。房屋也稀稀落落的,并不密集,她深度懷疑自己這次是不是被扔到了什麼恐怖片裡。
她曾經玩過的一個打僵屍的遊戲,感覺和這裡好像,她真的好擔心會不會随時有不知名的物體從地底下鑽出來,或是從濃霧裡沖出來......
不想還好,一旦開始猜想種種可能性,她的大腦不受控制的越來越活躍,心裡也越想越害怕。
她覺得老天在玩她,她就是一個安分守己,奉公守法的普通女孩子啊!除了長的過分漂亮了一點,也許偶爾會同情心泛濫,可用得着這麼懲罰她嗎?
她們家人還經常給那些碰到天災人禍,或是無家可歸的人捐款,這算是一心向善吧?她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外面夜露也漸漸加重,阿貝格爾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都開始冷的直打哆嗦。她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自己,她可是已經經曆過一次這種離奇情況的人了,好歹也算有點經驗了,沒事的。
給自己做好心裡建設壯膽後,她找到最近的一戶人家,敲開了門,希望好心的主人能夠收留她一晚,至少她希望裡面住的是人,而不是其它别的什麼東西。
“您好,我叫阿貝格爾,是巴黎歌劇院的舞蹈演員,我和同伴走散了,請問今晚可以在您這借住一宿嗎?”外面可真冷,阿貝格爾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雙臂環肩直打寒顫。
等她的話音剛落下,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的時候,她真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瞎說什麼大實話啊!哪個大都市的舞蹈演員會在這個時候流落到這種小鎮啊!哪怕是說成尋親不成也比那個理由可靠啊!要知道有時候真話往往比謊言更不可信。
阿貝格爾現在是欲哭無淚。算了,她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的理由,想必也很難取信于人,還是趕緊想個好點的理由去敲下一家的門吧!
她可真是命途多舛哪!不過往好的方面想,也許這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預兆呢?
“你等等,我去問一問這家的女主人。”來開門的是一個粗壯的婦人,看着約莫五十左右的年紀,穿着那種古老的裙裝,腰間圍着圍裙,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這樣回答阿貝格爾。
婦人心裡想着雖然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在臨近傍晚的時候,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很是可疑,但看着也确實挺可憐的,到底如何決定還是由女主人定奪吧!
說是要去通報女主人一聲的婦人,很快她就出來了,說女主人同意她借住一宿。阿貝格爾心裡總算松了一口氣,暫時停止了胡思亂想,跟在婦人身後進了門,和這家的女主人見禮。
“晚上好,夫人,我叫阿貝格爾,很感謝您能收留我一晚,上帝會保佑您的!”多說好話總沒有壞處的,而且顯然這最後一句取悅了這家的女主人,因為她看到這位夫人愁苦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多了。
“不用客氣,你晚上可以和瑞恩太太擠一擠。”這家的夫人并沒有做自我介紹,她雖然看着很憂郁哀愁,聲音卻還算平和。
“太太,這怎麼可能,我的床那麼小,擠不下阿貝格爾姑娘。”瑞恩太太強烈反對這個提議,大聲反駁道。
女主人看瑞恩太太的反應,貌似很為難。她們家因為特殊原因,哪怕出高價也很難請到幫傭。不然,哪家的幫傭會用這種語氣對主家說話?
“這位太太,行行好,外面實在太冷了,我隻需要呆一晚,明天一早我就會去警察局的。”瑞恩太太的強烈反對其實讓阿貝格爾放松不少,要是有壞心思肯定不會是這種态度的,哄着她還來不及呢,所以她現在很放心在這裡借宿。
哪怕在壁爐前呆一晚上,也比露宿街頭強。雖然不知道是怎麼被弄到這裡的,至少希望這裡的警察能幫助她回到巴黎。她是從那裡來的,也許隻有回到巴黎,她才能找到回家的方法。
“太太,讓她和他擠一擠,他還是個孩子,睡得下。”瑞恩太太不想和一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同床共枕,誰知道有沒有危險。而且床那麼小,她這麼壯,怎麼可能擠得下。所以她果斷的推出了一個“替罪羊”,反正她觀主人家的意思也是希望那個孩子能早早消失的。
女主人為難的想了一會兒,問阿貝格爾:“我家有個八歲的孩子住在閣樓上,如果你願意,可以和他擠一擠。不過他長的有點吓人。”她自認說的還算含蓄。
阿貝格爾聽到這位太太真這樣說,有點吃驚,什麼家長能讓自己的孩子和一個來投宿的陌生人共處一室?還當着她這個外人的面說自己的孩子長的吓人?
哪怕這個時候可能還沒有猥亵兒童的情況,安全方面你不擔心,可......
阿貝格爾實在想不通,她自己成長在一個和諧友愛的家庭,她所知道的家長也都是很疼孩子的,她暫時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媽媽。
她又想小孩子能有多吓人,就算醜又能醜到哪裡去,阿貝格爾都沒當一回事。還能比在初秋時節,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露宿荒郊野外更糟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