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格爾每次提起他們家或是家人都心情很好,她對于她的家人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她們家的人肯定關系特别融洽,而且彼此之間很有愛。她說想要帶小艾瑞克回家,和她一起住,可她肯定不會問他這個問題的,如果她願意問他,他也會願意的。
停好船,艾瑞克跳到岸上後伸手拉阿貝格爾,等把她拉上岸後,他才把那束花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他想快點插到花瓶裡,這樣可以保存的久一點。他甚至想着不知道他這裡種花能不能種活,又或是他應該在郊區建一座房子,這樣就能有更多的地方布置一個漂亮的花園。
上次倆人在巴裡特家的時候,阿貝格爾看着也很喜歡他家的花園,看着還有點懷念,他想阿貝格爾家裡的花園和那裡肯定有某些相似之處。
阿貝格爾雖然告訴自己不要亂問,可現在艾瑞克去找花瓶插花了,她看一看還是可以的。她在客廳裡随意走動,看這裡的擺設回想書裡的描述,看哪些是對的上的,哪些是書裡沒有提到的。
這裡果然有一個壁爐,不知道地下這麼深的地方怎麼做通風,還有燒壁爐的時候不是會被人看到嗎?他到哪裡找的木頭來燒的?還有哪一間是菲利普風格的房間……不行,不能亂想了,再想下去她肯定會管不住自己的嘴,亂問問題的。
“你先休息一下,吃點零食,稍後我再帶你出去逛一逛,行嗎?”艾瑞克端了一托盤水果和奶酪等小食,上面還有一瓶香槟和兩隻香槟杯,他把托盤放到客廳的桌子上,邀請阿貝格爾坐下。
阿貝格爾自己家裡比較習慣英式下午茶,多半是紅茶配甜點。至于這種,也行吧!她好一切美食,如果不是她學的專業運動量非常大,她想她可能會成為一個小胖妞,因為她從來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可以,劇院今天沒有演出安排,正好有時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她覺得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不怎麼愛說話,不知道他和克莉絲汀再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人家夏尼子爵和克莉絲汀好多話題的,青梅竹馬的情誼本來就很難插入,他要是再不善言辭,真的是機會渺茫!
“嗯。”他給她倒了一杯香槟,遞過去。他這裡有很多藏酒,不知道阿貝格爾喜歡哪一種,他可以讓她都試一試。
事關吃喝的時候,阿貝格爾基本上是不會怎麼客氣的。假客氣幹什麼呢,那絕對是對美食的不尊重,如果她真客氣了,那絕對是不好吃的原因。
這個香槟的顔色超級漂亮的,她接過來後就遞到了唇邊,抿了一口!超棒的!她喜歡香槟或是白葡萄酒配巧克力。
“這是你家不是我家,你不要客氣呀,一起吃吧!”她指了指那個面具,示意他在自己家就不用戴了,或者你做一個不耽誤吃喝的面具也好啊!在美食面前,還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她其實有一個詭異的想法,她覺得他在書裡之所以不想活了,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肯定是他沒有碰到什麼好吃的,再美食面前,誰還舍得死啊!
“哦,對了,我昨天急急忙忙的把穿過的髒衣服放到包裹裡了,我今天帶回去洗一洗吧,免得放臭了。”她突然想起這回事來,就提了一句,免得走的時候忘記了。
“我今天早上已經洗過了,你要檢查一下嗎?”他已經疊好收起來了,如果她想要重新洗一遍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我還不見得有你洗的幹淨呢!”她們那裡家家戶戶都用洗衣機,現在會用手洗的人估計已經不多了。就是那些嬉皮士,都是用的手動洗衣機,而非存粹的手洗。
阿貝格爾雖然喜歡葡萄酒的顔色和氣味,但是她并不經常喝,而且都是一杯即止,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而她現在喝的香槟度數又低,她并不以為意。
要知道歐洲人都是拿葡萄酒當水喝的。特别是意大利人,直接裝在水杯裡喝的,她也沒聽說過有人能喝葡萄酒喝醉的。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别人能喝,她肯定也行,她可是有歐洲血統的,她爸爸有英國人的血統。
剛開始是艾瑞克給她倒了,她才會喝,兩杯過後,她開始主動敲杯子。她自己喝完第二杯,已經雙頰泛紅,往嘴裡喂了一顆巧克力後,她看艾瑞克還沒給她倒酒,沒耐性的用手指敲了敲杯腳邊的桌面,三杯下肚,她開始眼神渙散。
艾瑞克不知道她的酒量這樣淺,上次兩人出去野餐,她隻喝了一杯紅酒就面頰泛紅,他那時以為是太陽曬的,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就這樣的酒量,她還敢在外面喝酒,太沒有危機意識了!
他不想繼續讓她喝了,就舉着空瓶給她看,示意沒有了。阿貝格爾很不滿的咕哝了幾句,用自己的空杯子把他的那杯酒替換了過去。然後,然後她喝完後就開始發酒瘋。
“你是誰?你怎麼在我家?”她一臉防備的看着他,然後用兩隻胳膊把托盤護的牢牢的。
“你可别想搶我吃的,要搶就去搶阿曆克斯的。”如果阿曆克斯在這裡,他肯定要問一問阿貝格爾,這到底是怎麼樣一種感天動地的姐弟情,你一有事就要推我出去!
“我不搶,我不搶,都是你的。”以後還是準備下午茶吧,他真不知道有人能一瓶香槟就能醉成這樣。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劇院幽靈。”阿貝格爾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肯定的說道。
“那你能給我表演一下那個一甩一顆腦袋的旁遮普套索嗎?”她一句比一句驚人,來的時候,她憋了半天沒有問出來的問題,現在全被喝醉的她給倒了出來。
艾瑞克被她問的驚住了,他已經好久沒有用到套索了,她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連這個都知道?
“你到底會不會?”阿貝格爾不耐煩了,看來酒壯慫人膽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清醒的她是不敢這麼不耐煩的對着幽靈說話的。
艾瑞克也不知道怎麼哄醉鬼才好,隻好去把套索拿過來,在她亂扔之前,把她半抱着哄出屋外。
阿貝格爾得償所願後開心了,要自己親自上手,在空中亂扔了幾次後問他:“我套中幾個了,是大娃娃嗎,我不要小娃娃的,抱起來一點也不過瘾。”
她貌似把這個當成某種套娃遊戲了,他之前真的以為她想套人頭,正在想怎樣才能再不驚動警察的情況下,讓她得償所願。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阿貝格爾可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她肯定不會像他一樣,喜歡那種血腥遊戲的!
“你把我抱高一點,我要比你高,快點。”她喝醉後,可真霸道啊,像個嬌蠻的小公主,還想一出是一出,他都跟不上她的思路。
他猶豫到底要不要按她的要求抱她,她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讓他這樣對她的!還沒想好怎麼辦,她又在催了,他隻好先照辦。剛抱起她,她那兩條修長的腿立即纏到了他的腰上,雙手還摟着他的脖子,找到平衡後又開始發出驚人之語。
“你帶我去看看那個生死門,就是有鐵樹的那間刑罰室,我要見識見識能讓人産生幻覺的房間是什麼樣的。”
她這個姿勢太親密了,他從來沒有和女孩子靠這麼近過,渾身上下僵硬的像石雕,一動不敢動,腦子也給凍住了似的,完全不會思考。
估計是嫌棄他太慢了,阿貝格爾扭了扭身體又催他。要是真帶她去看了,他怕她又要求讓他弄出個幻境讓她試一試,或是把她關裡面。
他算是發現了,喝醉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還是哄着她幹點别的吧,她好像特别喜歡腹語,自己還在練習,就用這個哄她吧!
剛想好怎麼辦,他發現阿貝格爾靠着他的肩,不動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又要消失了。她這樣毫無知覺的消失後,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他發誓以後一定不讓她碰任何含酒精的東西!
而且他真的好擔心她清醒之後,記起他這麼親密的抱過她,一怒之下,他們友誼的小船會被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