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宮的侍衛開始在主要街道,公共場所廣貼告示,尋找一個叫阿貝格爾的漂亮女人。告示上詳細的描述了這個女人的外貌,身高等特征,着重強調特别漂亮,金發藍眼,身穿白裙子,手戴一串星星月亮形狀的石頭手鍊。
波斯王心想“特别漂亮”這條應該是艾瑞克個人的主觀看法,不是基于事實,委婉的建議他把那一條去掉。他不同意,堅持認為阿貝格爾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連艾莎莉都聽說了,她特别不服氣,竟然有人敢在她面前稱最漂亮,這是活的不耐煩了?
阿貝格爾這一邊,她裝扮的是埃及豔後啊,現在自然是黑發了。這裡又不像以前的埃及,流行光頭,誰沒事查看她是不是戴了假發啊!
她既不懂這裡的語言,也沒有得到外界消息的途徑,所以對外面鬧的沸沸揚揚的尋人事件一無所知。而且大家都是黑發,她不想被當成異類提出來,更是緊緊的捂緊自己戴着假發的事了。
她隻知道她現在好像在參加什麼競選,大概和現在的選美比賽有那麼一點相似。既要檢查她們的外貌氣質等整體形象,還要檢查她們的皮膚狀态,身體線條,身上有沒有缺陷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自己雲裡霧裡的,但是她看到有兩個試圖逃跑的姑娘,被抓回來後,在她們面前被打的奄奄一息。她看的心驚肉跳的,她覺得這是殺雞儆猴啊,專門做給她們看的。
經過這一遭,她本來就不多的逃跑欲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索性她本來想跑的念頭也不是很強,倒也不是特别失望,畢竟連門路都沒摸到,跑什麼跑,在哪裡不是前途未知,何必浪費那個力氣呢!
不過好像負責管教她們的人對她不會阿拉伯語,非常不滿。特意把她拉出來專門訓導。這次給她指派的教導員是會英語的,她這才弄明白,原來她們這些姑娘是被挑出來玩美人計的,她們被訓練好後,是要被送到皇宮争寵的。
原諒她曆史學的不怎麼好,她一時記不起來這裡現在掌權的是誰。她隻隐約記得十九世紀中期的時候,歐洲的一些國家已經開始在中東地區攪風弄雨了,這裡估計現在也過的不怎麼愉快。
她是不知道現在誰當家,但是她有常識啊,曆史上當上皇帝的不是太老就是太小,她哪一種都不想伺候。可她也不能太明顯的消極怠工,因為每次嘗試拖延進度,都會被無情的懲罰。
這裡打人是用的那種細木棍,這樣抽打到身上不會破皮留下疤痕,但是又足夠疼,讓你長記性。阿貝格爾剛開始一頭霧水的時候,随大流,保持中庸的态度,這樣既不出挑又不拖後腿的地位,讓她避免了不少麻煩。
可是後來被專業的教導員看出她有舞蹈和聲樂基礎後,她被提了出來,不僅加大了訓練量,連要求也提高了。她在消極怠工的時候,受到的毒打自然也多了。
等晚上的時候,她有時候疼的都睡不着覺,嘴裡叽裡咕噜小艾瑞克怎麼還不來救她。她才不會哭咧,喜歡她在乎她的人又不在,她哭也沒有人心疼,何必浪費水分和力氣,還有感情!對的,她一點也不想哭!
小艾瑞克焦急的等了一個星期,卻連一絲一毫阿貝格爾的消息都沒有聽到,他變得越來越暴躁,寵妃讓他表演節目的時候,他也越來越血腥,連艾莎莉這種靠折磨人為樂的蛇蠍美人看了都忍不住膽寒。她覺得這位暗門大師看她的眼光,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短時間内,她也不敢在随便招他過來了。
阿貝格爾忍了一個星期,之前隻是學學才藝和儀态,她忍了。可這些人越來越過分,開始強迫他們學習怎麼取悅男人,從來沒有說過髒話的阿貝格爾都忍不住說了一個F詞。
她才不要幹這種事,在她反抗的時候,幾個女人想要制服她,弄掉了她的假發。看到金發藍眼的阿貝格爾,這幾個女人一時愣住了。這是機關大師最近發瘋一樣尋找的女人啊,竟然在他們府邸,這下無論如何是脫不了幹系的。
她們制服阿貝格爾後,留下兩個人看着她,另一個人趕快去給能做決定的人報信。機關大師他是一個瘋子啊,他殺人不眨眼的。他要是發現他的女人被她們這樣調教鞭打,還打算送給别的男人,她不認為她們府上有人能逃脫他的報複。
要是直接死了還好,怕的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得到這個消息的管事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他心裡清楚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趕快把這個女人毀屍滅迹,所有可能知道這個女人曾經出現在這裡的人,一個活口也不能留。
問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見過她的真容後,管事很快一一安排下去,處理掉一切可能存在的隐患。至于這個金發女人,趕快讓人帶到沙漠裡埋了。
阿貝格爾被綁起來後,又被堵住嘴給塞進了一個小箱子裡。她起初特别恐慌,總覺得這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身體本能的被恐懼支配,不停的踢打箱子制造噪音,希望有人能聽到,來救救她。
她能感覺裝着她的箱子走走停停,她也能聽到外面有人說話,這讓她不斷的提起希望後又失望,兩廂交織,在這樣反反複複拉扯下,她反到冷靜下來。可能是為了遮掩她的金發,她們給她把假發戴了回來,上面有一根金屬制成的尖銳發卡,這是當初在埃及的時候小艾瑞克給她弄來防身的。
她弓着身體在腿上不停的蹭,蹭掉了勒着嘴的布條後,又在箱壁上蹭掉了假發,慢慢用嘴摸索,找出那個特别的發卡,她把發卡插進從做箱子的木闆縫隙間透出的一絲亮光裡,扭着身體,把綁在身後的手放在上面一點點的磨。
手在身後,她又看不到,一不小心就戳到肉,好疼的,害她都忍不住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總算是解放了雙手,來不及解開腳上的繩索,她感覺載着她的車子快要出城了,因為路變得颠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