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房間裡的窗簾還沒打開,瑪麗安娜穿着寬松的睡衣,急忙跑到電話機旁。
來電人用英語開口道:“您是瑪麗安娜女士嗎?”
“是的,你是哪位?”
“您好,女士。我是他的幹部布加拉提,喬魯諾航空托運送來的鮮花今天6點應該能到您家門口,還請您笑納。”
“哈?這、這真是他本人要求送給我的嗎?沒有搞錯吧?”
瑪麗安娜震驚到語無倫次。
“是的,沒有搞錯。”布加拉提回答。
她正準備進一步詢問,卻被徐倫的一聲清脆的呼叫聲打斷。
“啊嘞,媽咪!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是誰在門口放着這麼大一捧花?”
她邊說邊吃力地走進客廳。
她抱的是什麼?是一團雲嗎?
瑪麗安娜盯着她兩隻手環着一把直徑超過1米的巨型花束,嬌豔的花兒之間還紮着幾隻彩色氫氣球,遠遠看去真的像一團粉紅色的雲朵。鮮花還用了幹冰保鮮,看來托運過程非常周到細緻了。當然,小徐倫的臂力也是驚人。
瑪麗安娜發現花束上面還别着一張威尼斯背景的明信片。
“美麗的女士,祝您擁有一個美麗的早晨。”
這段話日文底下還配着一串潇灑的意大利語,氛圍感直接拉滿。她瞅瞅徐倫,那孩子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心想:這一套整下來肯定價格不菲。她僅僅和喬魯諾聊過一次,見都沒見過,為啥他要對自己這麼上心呢?
“真是用心啦。其實不用這樣…”
電話那一頭,她嘴上一個勁地自謙,實則早已心花怒放。
“媽咪,你跟誰聊天呢?“徐倫使勁嗅了嗅花香,捧着下巴自言自語,“按理說,老爸也不是這種搞浪漫的人诶。”
…
但是開心歸開心。做春夢那檔子事還是讓她耿耿于懷。奇怪,明明在現實中她隻是覺得喬魯諾溫文爾雅,自己并沒怎麼對他動心啊?
她私下裡問老閨蜜:“靜子,為什麼我總是夢到和陌生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這就是長期獨身導緻的心理壓抑。”她輕描淡寫地回答。
“胡說!肯定是我最近比較累的緣故。”她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