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寶刀不老,始終是家中的頂梁柱,沈氏不可或缺的靈魂!” 沈謙良對父親滿懷敬意。
沈為民開懷大笑,聲若洪鐘。
申敏禾算是見識到了有錢人的愛好。馬廄裡養着幾十匹駿馬,由專業馴馬師精心管理。
沈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愛馬。沈有尚的阿拉伯馬,毛色漆黑锃亮,如綢緞般光滑。它體形健美,像一個威武的戰士,所以給它取了一個名字Mars,意味着戰神馬爾斯。
“我可以摸一下嗎?”申敏禾好奇道。
“當然可以,它很溫順的。像我這樣摸,就不會刺激到它了。”沈有尚順着馬的毛發,用指尖輕輕抓撓它的頸部。
Mars低着頭,享受着主人的撫摩。見它乖順,申敏禾也伸出手,觸碰它細長如絲的鬃毛。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穿過細密堅韌的馬鬃,觸感細膩,帶着溫暖的體溫。
而沈有恩的愛駒是一匹英國馬,潔白如雪,名為閃電。其氣質與主人相似,眼神銳利,顯着點煞氣。
他提出與沈有尚賽馬。
沈有尚換上馬術裝備,黑色高筒靴包裹着他強健的小腿,白色全膠馬褲勾勒出大腿肌肉線條,挺括的黑色上衣顯得他身姿更加挺拔。
他扣上頭盔系帶,戴着白色手套的雙手持缰,在馬背上氣宇軒昂。
沈有尚望着站在欄杆外的申敏禾,正舉着手機拍照。身上的法式緞面白裙很襯她,整個人在陽光下自帶光暈。
一陣風将她擋在鎖骨上的頭發吹散,雙腿在開衩的裙擺下若隐若現。她忙不疊地整理頭發和裙子,妩媚又可愛。
他們視線相交時,申敏禾沖他莞然一笑,揮揮手,從口型看是在說“加油”。他收斂了目光,朝她點了下頭。
“本來我不在乎賽馬的結果,但我今天一定會赢你。”沈有尚向白色馬背上的男人下戰書。
沈有恩夷然不屑,“怎麼?想在女人面前出風頭?我可不會讓你!”
沈有恩從小就喜歡和人比拼,若是輸了,他就會一直比到赢為止。很多時候,沈有尚嫌煩,會故意輸給他。
沈有尚淡哂,“你讓不讓,對我有什麼影響?反正赢的是我。”
馬蹄聲響起,草場上塵土飛揚。沈有尚手握缰繩,眼神堅定向前,穩坐于馬鞍之上,與奔跑的駿馬融為一體。
沈有恩緊追不舍,他調整身體重心,拉扯缰繩,發出口令,疾言厲色地驅使馬兒加速。
申敏禾的眼睛跟着馬繞了一圈,像觀看奧運比賽那般,提着心為Mars打氣。
Mars沒有辜負期待,像戰神一樣首先到達終點。
沈有尚赢了。
他朝着興奮鼓掌的申敏禾,笑着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沈有恩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草皮,“剛才閃電受幹擾了,我們再比一次。”
沈有尚冷笑,并不想理他,恰好沈謙良騎着馬趕來,招呼兩個兒子陪他騎幾圈。沈有恩調轉了方向,仍然不服氣地約戰,“下次一定赢你。”
與此同時,女士們也邀請申敏禾體驗馬術。
申敏禾本想拒絕,但她們一番陰陽怪氣的言論,讓她不得不“合群”。
“敏禾你騎過馬沒?”Mindy故意問。
申敏禾搖搖頭。
吳珍妮瞪着她開過眼角的大眼睛,表情誇張,“你沒騎過馬啊!我從五歲開始學習馬術,還以為人人都會呢。”
“哎呀,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項運動啦,我怕曬,也就偶爾去馬場,我的馬都快要不認識我了。”Mindy和吳珍妮相視一笑。
“騎馬很簡單的,敏禾這麼聰明,肯定很快就能掌握,以後可以陪你婆婆一同來這裡。”沈謙岚添油加火道。
林雅音讓申敏禾騎自己女兒沈有善的馬。沈有善正在國外,這次爺爺生日沒能回南城。
申敏禾換上了騎馬裝,她是以一種遊客的心态,體驗騎在馬背上的感覺,所以沒有穿戴過于專業和隆重的服裝。
尤其現在正值夏日,不想在身上裹太多,一件速幹防曬服、一條淺色薄款馬褲搭配切爾西靴,再戴上頭盔足矣。
教練拉出了一匹棕色好馬,進行了簡單的教學。“腳趾平行,靠近馬身,用腿稍微擠壓一下,馬就往前走了。”
馬一踏行,坐着的申敏禾就感到颠簸,她牢牢地攥着缰繩,雙腿夾着馬腹,生怕自己摔了。
“展胸直腰,放松身體,不要往前傾。”教練提醒。
馬兒比想象得更加溫順,步伐穩健而輕盈,背着她悠悠漫步。她感覺自己化身為草原上的俠女,與風相伴,惬意自得。
突然一聲嘶叫響徹馬場,使周遭為之一震。
一台無人機失控飛入禁地,馬受到驚吓,前蹄騰空而起。申敏禾的身體随之往後仰,她倉皇地抓緊缰繩。
馬像瘋了一樣橫沖直撞,她尖叫着趴在馬背上,抓着它頸部的鬃毛,呼喊救命。
馬猛然一躍,跨過欄杆,将人重重地甩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