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言順着張虎的目光看去,心中覺得有理,當下兩人默契地朝着祭台的方向且戰且退。黑衣人見狀,更是瘋狂地阻攔他們,似乎那祭台是他們絕不能觸碰的關鍵所在。
就在兩人快要接近祭台之時,那怪物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吼叫,聲波如實質般朝着他們沖擊而來,蘇墨言和張虎隻覺腦袋一陣劇痛,差點站立不穩。但他們咬着牙,強忍着不适,繼續向前沖去。
終于,蘇墨言率先沖到祭台旁,揮劍砍向那些擺放着的物件,張虎也趁機沖過來,一腳踢翻了祭台。随着祭台轟然倒地,那怪物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發出痛苦的咆哮,身上的黑煙也開始變得紊亂起來。
黑衣人見勢不妙,竟不再戀戰,紛紛朝着院子的另一處暗門逃竄而去。蘇墨言和張虎想要去追,可那怪物雖受了傷,卻依舊有着不小的威脅,他們隻能先集中精力應對它。
“看來這祭台果然是關鍵,咱們繼續攻擊它,争取徹底消滅這個怪物。” 蘇墨言喊道,再次提劍朝着怪物沖去,張虎也緊跟其後,兩人使出渾身解數,不斷地朝着怪物出招。
而那怪物在祭台被毀後,力量明顯減弱了許多,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漸漸地,在蘇墨言和張虎的合力攻擊下,它身上的黑煙越來越淡,最終 “轟” 的一聲,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了空氣中。
蘇墨言和張虎這才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疼痛,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還好把這怪物解決了,不然真不知道會怎樣,咱們得趕緊看看這院子裡還有什麼線索。” 張虎一邊說着,一邊強撐着站起身來。
蘇墨言也緩緩起身,兩人開始仔細搜查起這個院子。他們發現了一些書信,上面記錄着一些和那神秘組織交易往來的内容,還提到了幾個關鍵人物的名字,似乎都是在臨安城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隻是用了些隐晦的代稱。
“這些書信可得收好,說不定能通過它們揪出那背後的主謀。” 蘇墨言說着,将書信小心地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大理寺派來傳遞消息的衙役趕到了院子外,焦急地呼喊着他們的名字。蘇墨言和張虎趕忙迎了出去,衙役将青兒發現的關于靈魂召喚儀式以及目前的危急情況告知了他們。
蘇墨言皺着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看來這背後的陰謀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可怕,咱們得趕緊回大理寺,和他們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趙淩霄點點頭,三人便跟着衙役匆匆往大理寺趕去。
回到大理寺後,衆人齊聚一堂,趙淩霄将在城西院子裡的遭遇詳細說了一遍,又拿出了那些書信。青兒看着書信上的内容,思索片刻後說道:“這些代稱看着有些眼熟,我好像在之前查看一些城中人物記錄的時候見過類似的寫法,我這就去再仔細核對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對應的人物。”
趙淩霄看着大家疲憊卻又堅定的面容,說道:“大家都辛苦了,如今線索越來越多,可危險也越來越大,咱們必須更加謹慎小心。那邪惡組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接下來他們肯定還會有新的動作,我們要在他們再次行動之前,盡可能地掌握更多線索,破解他們的陰謀,阻止那可怕的靈魂召喚儀式。”
衆人紛紛應和,各自又投入到緊張的調查之中。
光線昏暗、彌漫着腐朽氣息的密室之中,一群身着清一色的黑袍的蒙面人垂手而立,每個人的腰間都束着一條猩紅色的腰帶,腰帶的顔色如鮮血般刺目,上面還繡着玄燭教那神秘而猙獰的黑色圖騰,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邪惡氣息。
此時,他們正站在一個帶着惡鬼面具的高大黑衣人前方。這黑衣人的面具雕刻得極為逼真,惡鬼的雙眼空洞深邃,仿佛能将人的靈魂都吸進去,張着的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他的身形高大魁梧,黑袍之下隐隐散發着一股令人膽寒的壓迫感,仿佛是從地獄深淵中走出的惡魔。
而鬼面具人猛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一群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城西院子裡的秘密怎麼會被大理寺的人發現?那怪物可是我們花費了無數心血培育出來,用來抵抗朝廷大軍的關鍵力量,現在居然被大理寺的人給消滅了!”
一個黑衣蒙面人吓得渾身發抖,戰戰兢兢地站出來,聲音帶着哭腔說道:“左……左護法息怒 ,我們真的沒想到大理寺的人會突然摸到那裡,而且他們身手太厲害了,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那左護法氣得臉色由青轉黑,在密室裡來回快速踱步,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哼,大理寺這幫人還真是有點本事,不過他們别想輕易破壞我們玄燭教的計劃。既然他們要查,那我們就給他們來點更狠的。”
另一個成員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小聲問道:“左護法,您快拿個主意,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左護法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冷笑着說:“我們玄燭教在這臨安城秘密潛伏多年,為的就是等待合适的時機,借助那怪物的力量,再加上我們一直暗中布局的血畫案,與朝廷大軍抗衡,實現我們的宏圖大業。”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這血畫案可不是簡單的案子,那些帶有詛咒力量的血畫,是我們擾亂人心、削弱朝廷根基的重要手段。之前富商和富家公子的死,隻是個開始。現在怪物沒了,我們得重新調整計劃,圍繞血畫案,加大力度。”
左護法思索片刻,眼神愈發兇狠:“我們在大理寺安插的眼線,趕緊去搞清楚他們對血畫案的調查進展,然後見招拆招。同時,加快其他幾個隐秘據點的行動,利用血畫制造更多混亂,讓大理寺的人疲于奔命,顧此失彼。還有,繼續給那個瘋畫師找人,讓他不停地作畫,鬧得越大越好,他就是很好的替死鬼。等大理寺查到他頭上,我們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身上,到時候,他就是我們的擋箭牌!”
又有人面露擔憂之色,嗫嚅道:“左護法,可要是大理寺繼續順着血畫這條線追查下去,我們的計劃會不會提前暴露啊?”
左護法冷哼一聲,不屑地說:“怕什麼!我們行事一向隐秘,隻要加快進度,在他們查清之前,完成我們的布局,到時候,就算他們知道了又能怎樣?朝廷大軍也不是我們的對手!血畫的詛咒力量,會讓整個臨安城陷入混亂,我們的大業必将成功!”
大理寺的屋子裡,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桌子上堆滿了一本本厚重的古籍,紙張散發着陳舊的氣息。衆人圍坐在桌旁,眉頭緊鎖,眼睛緊緊盯着書頁,時而小聲讨論,時而陷入沉思,那專注的氛圍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了。
蘇墨言輕輕翻着一本古籍,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趙大哥,你們快來看,我好像找到關于畫作者的線索了!”
趙淩霄和其他人立刻湊了過去,青兒好奇地問道:“快說說,到底發現了什麼?”
蘇墨言指着古籍上的一段記載,說道:“上面說,畫作者曾在城外的一座深山居住,而且那座山中有一座廢棄的庭院,與畫中的場景極為相似。”
趙淩霄微微點頭,神色凝重:“看來我們得去那座深山看看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同時也有着對未知的擔憂,畢竟那深山之中不知還隐藏着多少危險,可事已至此,為了真相,哪怕前路再艱險,也隻能勇往直前了。
張虎撓了撓頭,一臉擔憂地說:“深山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聽說那種地方經常有猛獸出沒。”
青兒白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什麼猛獸,再說了,為了案子,再危險也得去。”
趙淩霄笑了笑,安慰道:“大家别擔心,我們做好準備,小心行事。隻要團結一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