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動了動耳朵,一口咬住了黑色的團子,揚起胸脯,小跑走到邬卿雲的腳步。
衆人這才完全看清,那黑色家夥的全貌。
遠看漆黑一片的團子,原來是毛茸茸的黑色大尾巴,蓬松間帶着肉感。
比小狐狸嘴稍長的身軀,一動不動軟癱着,從嘴巴裡吐出肉色的舌頭。
邬卿雲随手接過,小狐狸口中的黑色寵獸,低頭打量了一番。
遞給了她身旁,一眼也不眨,正盯着自己看的顧熙瑤。
不動聲色地偏頭,暗暗肺腑,是不是隻要是桃花眼,看萬物都深情。
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荔枝味的信息素也刺激到了她的腺體,讓邬卿雲微微顫抖。
蘇憶雪連忙把手挪開,不解問道:“想什麼這麼入神,我的手好想不帶電吧。”
“跟我出去一下。”邬卿雲說着,不由分說地拉着蘇憶雪的手臂,起身往外走去。
推門出去,松開了蘇憶雪的手臂,徑直往易感期專用洗手間而去。
蘇憶雪臉上流露出一絲羞澀,急忙擡腳跟了上去,她也聞到了自己身上越發濃郁的信息素。
推開門,柔光打在邬卿雲濃密睫毛上,映着她的眼眸越發深邃。
“憶雪,先用我的,你是不是又屯抑制貼了。”
邬卿雲有些無奈地說道,從儲物環裡拿出兩份抑制貼,将其中之一遞給了蘇憶雪。
原本低着頭,還在在儲物環裡,苦苦尋找的蘇憶雪,感動地擡起了頭。
邬卿雲見她接過了抑制貼,屁颠屁颠地進了隔間,淺笑搖頭,也進了另外的隔間。
抑制貼隻有三個月的最佳使用期,半年後完全失效,這是衆人皆知的常識。
打開隔間的清潔系統,嘶的一聲,一片抑制貼被丢進了垃圾筐裡。
邬卿雲感受着片刻的輕松,輕柔吐息,果斷地将手伸到頸後,貼好新的抑制貼。
此刻包間内,顧熙瑤把玩着手中的黑色寵獸,它仍舊堅持不動,想要裝蒙混過關。
但身體的過度僵硬,透露出它的緊張,顧熙瑤嘴角微揚,拿起梳子給手中寵獸,梳起了毛發。
安靜的包間裡,隻剩下了鋼梳與毛發摩擦的聲音,周若瀾忍不住開口詢問:
“小瑤,這隻寵獸是黑探松鼠吧,是不是别的學校派來監視我們的。”
顧熙瑤停下手中動作,用手撥開寵獸濃密睫毛的眼簾,不緊不慢說道:
“确實是你所說的寵獸,而且被培育的極佳,可能就是來探查一下消息,不過應該是找錯了對象。”
周若瀾聽後,面露不解,走到顧熙瑤的旁邊坐下。
“如何得出這個結論,它不是作為監視器而存在的。”
周若瀾全然忘記了過去的不愉快,看着顧熙瑤手中的黑色寵獸,追問道,
“希望表妹你能說一下,我确實沒能看出它走錯了。”
顧熙瑤沒有搭話,伸手就用筷子夾了一塊蜂蜜闆栗,放到了手邊的盤子裡。
在兩人的注視下,原本僵硬的黑探松鼠,動了動它那褐色的鼻頭。
微小的動作,出現的那一刻,就被作為禦獸師的周若瀾捕捉到了。
即便是有些遲鈍,周若瀾也反應過來,開口道:
“原來是到飯點了,那确實會出現走錯的現象。”
門這時也被推開,一位戴金屬框眼鏡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兩位同學,這隻黑探松鼠是我的寵獸。”
男子有些慌亂地開口,神情緊張,手微微握緊說道,
“麻煩你們将它還給我,非常感謝。”
說着便要上手去拿,獨角獸立馬上前攔住,将頭頂的獨角,對準了那男子伸來的手。
顧熙瑤看着眼前,穿着深藍色西裝的男子,他脖子上戴着的領帶,已經有些松散。
棕色皮鞋上的咬痕,西裝上的皺痕,都透露出其他的意味。
顧熙瑤對視上了男子的目光,皺眉問道:“請問您進來,經過我們同意了嗎?”
男子的臉上閃過幾分訝異,将手插進兩個口袋,不知道在摸索着什麼。
邬卿雲和蘇憶雪手挽着手,一起走到門口,卻看到一個陌生人,背對着她們。
“小雲朵,我們沒離開幾分鐘吧,這是來客人了。”蘇憶雪小聲嘟囔道。
小狐狸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看了自己禦獸師一眼,控制着妖火将男人的西裝口袋,燒出來兩小洞。
白色的粉末,沙沙地落在地毯上,就好似灰塵一般。
小狐狸看到散落一地的白粉,眼睛閃爍着名為渴望的光芒,下一秒卻又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