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探松鼠好不容易,掙紮掉了頭上的口罩,就看到變得不一樣的門,懷疑地歪着腦袋。
它呆愣的維持着動作,耳邊便傳來了,顧熙瑤帶着清冷的聲音:
“小松鼠,我們現在去找你的禦獸師了。”
這句話傳入黑探松鼠的小小耳朵裡,像給它打了一劑強心劑般,一對小爪子手舞足蹈起來。
顧熙瑤清晰地感受着,小家夥揮動爪子的沙沙聲,她心情不錯的勾了勾唇。
突然臉上有毛茸茸的觸感,略微偏頭,原來是黑探松鼠抱着她的脖子,用頭頂蹭了蹭顧熙瑤的臉頰。
顧熙瑤眼底也有了淡淡笑意,緩慢開口:“小松鼠,你好好感受一下,禦獸師的方位,我先帶你出食堂。”
話音剛落,黑探松鼠就連連點頭,向她伸出了大拇指。
就看到眼前遞來了一盒堅果,黑探松鼠圓溜溜的眼睛裡,閃些許淚光。
它用爪子摸了一把,眼角裡原本噙着的淚水,也随着指尖滑落。
雙手接過顧熙瑤遞來的盒子,開心地叽叽了幾聲,來表達它的謝意。
然後認認真真地感知禦獸師的方位,為顧熙瑤指起大概位置。
一人一獸剛走不久,西裝男人就回到了包廂門口,口中還碎碎念道:
“這包間的門這麼變奇怪了,我口袋裡的白粉估計掉在裡面了,該死的,居然沒有要到那隻松鼠。”
一邊說着,一邊用力踹着包廂的門,臉上怒氣沖沖,陰森的吓人。
踹了半晌,門紋絲不動,西裝男人像是洩憤似的,将縫在口袋裡的塑料袋扯了出來。
扔在了地上,用皮鞋使勁踩了踩,才終于解氣了。
繼續搗鼓起如何打開包廂的門,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急匆匆趕來的江淼。
西裝男人邊研究,邊自說自話道:“真得搞不懂,老大又是讓我穿西裝,又是不密封好口袋,是什麼意思。”
蹲下身體,趴在地上向裡面看去,嘟哝着:“我這麼攤上個這樣的差事。”
突然一雙手在他背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西裝男人打了個激靈。
身體僵住,緩緩地轉過腦袋,餘光看到了蹲下,正注視着自己的江淼。
她身後跟着一隻巨大的棕熊,有着一雙血紅的瞳孔,爪子堅硬地閃着白光。
西裝男子直接膽子都被吓破了,嗖的一下,從地闆上爬了起來。
後背緊緊地貼着包廂的門,臉上流着冷汗,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江淼也撐着膝蓋,站了起來,用眼神示意身後的鐵爪棕熊。
鐵爪棕熊拍了拍厚重的熊掌,一把攥住了西裝男人的衣領,将他像提小雞仔般,輕松提起。
“妹妹,将他交給我就好。”江蔓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淼看着姐姐身後,帶着鮮紅色的拳套,一對直挺的耳朵,深棕色的雙眼。
有着較長的嘴鼻,毛發濃密而不失光澤,直立行走的大型犬類寵獸。
在打量完江蔓身邊的紅拳狼狗,江淼揚起嘴角,開口道:
“欸,我的大忙人姐姐,還是我去将這不明人員交給方主任,這是我的戰利品,你還是先處理一下這個包間吧。”
雖然江蔓沒想到會被拒絕,但被自己親妹妹噎了一下,也沒有氣惱,點點頭同意了。
江蔓目送着江淼背影離開,原本平靜的面容變得凝重,外面又有了腥甜的味道。
待江淼送完西裝男子,回到了醫務室,剛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腥甜的氣息。
連忙環顧四周,尋找起味道的起源,一眼就看到了椅子底,趴在地上的周若瀾。
還有在獨角獸背上,雙翅攤開,暈了過去的步步鳥。
它身下的獨角獸狀态也不太好,原本清澈的雙眼,變得迷迷糊糊,整個獸都處于半夢半醒狀态。
雖說見到有人來,還有些警惕性,但是沉重的眼皮,已經不允許它睜開眼睛。
江淼看着鐵爪棕熊,将一瓶紫色藥物,放到它的厚厚的掌心。
摸了摸它手背的毛毛,仔細叮囑道:“等一會把桌子拿出去毀了,自己吃一顆藥,再給裡面的每一個都喂上一顆。”
鐵爪棕熊用沒有拿藥的熊掌,拍了拍胸前的濃密皮毛,發出吼吼的聲音。
江淼屏住呼吸,打開了醫務室緊閉的門窗,戴上了醫用膠手套。
拿起來桌子上已經發灰的粉末,向門外快步離去。
鐵爪棕熊擡頭,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因子,腥甜的氣息逐漸淡去。
打開藥瓶,丢了一顆紫色藥,到自己的大嘴裡,藥物入口即化,鐵爪棕熊蓋好蓋子,進入了醫務室。
進門後,鐵爪棕熊小心翼翼地将手中藥品放好,雙掌抱着那張木頭桌子,将它丢到門外樹林地裡。
随後用後掌用力,将結實的木桌踩碎,又在挖了個坑,将碎渣完全埋住。
抖了抖身上的土渣,鐵爪棕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樹林地。
有些粗枝大葉的鐵爪棕熊,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雙好奇的眼睛,正注視着它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