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瑭:“本小畫家畫的蘭花這麼可愛,你居然不用?!”
反而用了她随手敷衍的小白雀,什麼審美呀!
姜令詞對新頭像十分滿意,一邊欣賞一邊慢條斯理道:“小畫家,每天看着那朵蘭花,我會害羞。”
害什麼羞?黎瑭覺得他有毛病。
“你色感太好。”姜令詞的提醒點到為止。
恰好此時工作人員已經帶着房卡朝他們走來,并恭敬地喊了聲:“姜教授。”
姜令詞去取房卡的同時,黎瑭看着那朵她想都沒想便落于筆下的玫瑰粉蘭花,豁然開朗。
然後忍不住笑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
就是要讓你害羞!
下一秒,黎瑭把自己用了好幾年的頭像換成了那朵手繪蘭花,順手将姜令詞的ID備注改為——大粉蘭。
并截圖給他。
非常期待姜令詞看到後的反應。
殊不知。
姜令詞看到她的截圖後,也豁然貫通:換情侶頭像、與對方擁有隐秘的昵稱,都是熱戀期特征。
于是他給黎瑭改了個備注——小白雀。
黎瑭對此一無所知,還在等姜令詞害羞。
最後等來的卻是兩份房卡。
一下子不笑了。
黎瑭不開心地蹙眉,揚起假笑:“節目組真是太浪費了,我們兩個根本用不到兩間房,一個房間就可以了。”大床房:)
工作人員連忙說:“不浪費不浪費,畢竟咱們節目的獨家贊助商是自于北城top1的謝氏集團,住宿方面也是由對方提供,所以會給姜教授安排總統套房,給黎助理你安排豪華大床房。”
黎瑭:“……”
最終隻能眼巴巴地望向姜令詞。
說句話吧老公,啊呸,是老闆!
姜令詞難得見黎瑭啞口無言,随手将另一份房卡還給工作人員,嗓音淡而清晰:“她和我一間。”
黎瑭聽到這話,跟聽到仙樂沒什麼區别。
直到十分鐘後。
黎瑭總算知道姜令詞為什麼這麼輕易答應跟她住一個房間。
因為——
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除了會客廳,書房、室内花園和泳池之外,還有好幾個卧室。
别說住兩個人,就算住五六個人都綽綽有餘,而且還能保證每一個人的個人隐私,互相不被打擾。
謝氏集團太财大氣粗了吧,居然給嘉賓安排這麼奢侈的住宿條件!
以後再也不買他家股票,沒錢就老實了!
門口放着五個行李箱,其中四個是黎小助理的,剩下的一個才是姜令詞這個真正要上節目的嘉賓的。
姜令詞紳士地幫黎瑭将四個行李箱推進來:“你先選房間。”
入戶燈光很亮,黎瑭對上姜令詞燈光下如浸了冷釉的雙眸,寫滿不容置疑。
好吧,一人一個房間。
黎瑭向來樂觀,反正要在這裡住半個月,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目前已經有很大的進展,最起碼沒有各回各家,而是距離不到十米,她想悄悄幹點什麼,不是輕而易舉。
黎瑭參觀了一番,圈定了某些可以play的地點後,最終選中一個有超大按摩浴缸的房間。
進門之前,先禮貌地邀請姜令詞共浴,然後被意料之中的拒絕後,才興緻勃勃地回自己房間享受超大按摩浴缸。
與黎瑭鬥智鬥勇,姜令詞覺得比研究一百塊甲骨文碎片還要難。
畢竟黎瑭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她做事向來随心所欲。
姜令詞猜的沒錯,當天晚上,黎瑭便展開行動,絕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少女一身潮氣,泡得香噴噴、粉撲撲地來敲門了,理直氣壯地伸出手心:“要上藥,我不會。”
手心破的那一小層薄皮,再不上藥的話,自己就長好了。
客廳隻開了壁燈,光線有些昏暗,黎瑭很有心機地穿着姜令詞那件襯衣,不過沒有跟上次視頻裡一樣解開三顆紐扣,而是恰好好處的扣到鎖骨上方,看起來嚴絲合縫,然而兩條纖細雪白的小腿,毫無寸縷地露在衣擺下方,赤腳踩在地闆。
像是偷穿聖潔僧袍的豔妖,剛出茅廬,想讓自己能順利地融進人大世間,實則滿身皆是破綻。
其實黎瑭皮膚薄又嫩,本來就勒出一道道紅痕,加上今晚又泡了水,紅腫褪散後,留下的細碎傷口反倒比白天還明顯。
姜令詞淡色瞳孔裡閃過意味不明,看着她的手心,沒拒絕,去拿了藥膏。
從黎瑭的角度,能看到姜令詞給她上藥時,分外濃密的眼睫垂落間,似乎快要碰到眼尾下那顆略顯黯淡的小紅痣。
姜令詞松開她的手:“好了。”
趁姜令詞轉身去放藥膏的瞬間,黎瑭突然指着他房間裡面,一雙明眸睜大,開始睜眼說瞎話:“我剛看到你房間有人!”
“是不是背着我給塞小卡片的打電話了,我要進去檢查!”
姜令詞擋在門口沒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任她倔強地想要從他身體與門縫隙之間往裡鑽,等黎瑭快要成功進門時,不緊不慢地伸出手臂攬在她細腰間,掌心剛好貼着她平坦的小腹,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她仿佛源源不斷的熱度,通過掌心。
男人似想起什麼,覆在她小腹的掌心忽而停頓了兩秒,才單臂将人輕而易舉地抱起,重新放回原地。
失敗來的太快。
撲騰了半天的小黎畫家懵在原地:“……”
就在這時,姜令詞突然喊她的名字,帶着點鄭重其事的意味:“黎瑭。”
“我們現在還不能做。”
黎瑭一點都不奇怪姜令詞知道她想要做,因為她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奇怪的是,姜令詞為什麼不做。
他們不是已經達成床友共識了嗎?
之前那幾次他晚上有事回老宅,有情可原,但今晚呢,即便明天有節目錄制,做個一兩次,應該也累不到他吧?
所以黎瑭快速冷靜下來,她歪着小腦袋,湖水般清透的眸子映出男人看似冷靜的面容:“為什麼?”
下一刻,少女伸出蔥白纖細的食指,指尖幾乎要觸碰到他黑色家居褲都藏不住威脅感的胯間,話語似染着困惑:“總不能你這個,是一次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