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美好一會兒,周沁總算要出門。
周南在她出門前說了句:“出門前總愛磨蹭,别在外面玩太晚了,記得吃晚飯前回來。”
他是想暗示妹妹,給大哥帶點吃的,别都吃完了。
賀安良在旁邊,他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而賀安良本人心裡想的是,還有呢?
應該要交代更多的。
隻是簡單一句别玩太晚,吃晚飯前回來實在不夠。
吃晚飯前回來,意思是不在家吃午飯?
她要和誰一起吃午飯?
隻是一句話,賀安良就想了許多事情。
“你再說一遍。”周沁走到哥哥面前,面有怒色。
周南坐在床邊,賀安良坐在椅子上,兩人的距離不遠,他原本用餘光看她的小腿,深覺裙子太短,在聽到她生氣的話語後,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臉上。
周沁很快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餡。
她有在賀安良面前沖着大哥露出過相似神色,多虧她反應快,立刻伸手抓住大哥兩隻耳朵:“再說我磨蹭,把你兩隻耳朵扯下來!”
她看大哥不爽,基本是用表情和言語表達出來,不會動手,不管是十七歲的她還是二十七歲的她。
現在動手行為顯然不符合賀安良的認知,應該能糊弄過去。
不知道賀安良怎麼想的,周南一副懸着的心總算死了的表情,妹妹終于動手了,他的家庭地位顯而易見。
周沁重生後,明明有意識改掉一些習慣,例如走路習慣。
工作後,在外習慣利落幹脆的女強人走路姿勢,穿着高跟鞋,走路依舊能腳下生風。
居家很少走路,如果賀安良在家,她跟沒骨頭似的,走幾步就要賴到他身上。
女高中生走路也有特點,她是看了幾個女高中生走路姿勢,琢磨出來的。
努力适應女高中生走路姿勢,穿回她的破布鞋,算是把她從新時代的裹小腳刑具——高跟鞋中解放出來了。
她穿的破布鞋不夠舒服,等有閑錢買休閑鞋,運動鞋。
高跟鞋就先拜拜了吧。
在周南開口前,賀安良先起身表明要離開,同兄妹兩人道别。
他離開了,周南立馬求饒:“我說錯話了,大小姐請出門,想玩多晚就多晚,記得給我帶點吃的。”
“不帶,我們幾個都不夠吃,哪可能會有剩下的。”周沁毫不猶豫拒絕。
差點害她露餡還敢提吃的,不給他大耳刮吃已經不錯了!
拒絕了大哥的請求,周沁終于走出家門,沒走出一百米,果不其然遇見賀安良。
他故意找好時機提前走,方便在附近等她。
賀安良以前不太理解妻子為何對大舅子有如此大的火氣,今天真切理解到和大舅子生活在一起有多惱火。
“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試卷隻是我為你準備的複習資料。”他把貓形狀的金飾遞給她。
周沁屬鼠,她本人不太喜歡鼠形狀的金飾,婚前過生日,婆婆會送她鼠形狀金飾,她歡喜收下了。
裝出來的歡喜。
婚後總算敢和賀安良提金飾的事。
婆婆好意她心領了,她真不想要老鼠,叫他換成貓的。
不想表現得太世故才說換成貓,其實更想收到金條。
擔心婆婆認為貓吃老鼠,貓金飾克她,寓意不好,她跟賀安良說,她就要貓,大不了讓他屬貓,她一點不怕他克她,反正以後生日金飾由他來送,讓婆婆不用在金飾上費心。
她沒法自己當着婆婆的面說,讓賀安良去說的。
他真就把她無理取鬧的話語聽進去,以後每年生日給她打貓金飾。
不是很喜歡金飾,但明白黃金是重要資産,必須要有。
死了一回,她也不會認為是貓克她。
非要扯上關系,她還說是貓給了她一條命,讓她重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