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上課睡大覺也不妨礙她考班級第一。
三人裡上課最容易犯困的絕對是周沁,孫曉君曾經去過她家:“不怪沁沁上課老犯困,以前上課不專心,想睡就睡了,所以沒什麼感覺,等真想開始學習,真是要老命。
晚自習結束回家已經是大半夜,不可能比二哥睡得早,隻能聽着二哥的呼噜聲失眠了。
晚上難以入睡,白天必須忍着不睡,非常痛苦。”
高一高二通校生可以自由選擇是否上晚自習,高三必須要上晚自習了。
她們三個都是通校生,以前可以選擇不上晚自習,高三就沒辦法了。
周沁被好友“上課不專心”的話紮到心,奈何說的是實話,她以前是沒專心聽過課:“暑假學習很有用,我現在不是完全聽不懂老師上課講的什麼,已經能聽進去一些了。
夜裡睡不着就在心裡默背古詩詞,背政治要點,背着背着就睡着了。”
二哥幹活不是一般辛苦,幾乎天天打呼噜,休息一天不幹活,夜裡也在打呼噜。
可能是她真正十幾歲的時候,睡眠質量太好,誤以為二哥隻是很累了才會打呼噜。
還有可能是二哥也會失眠想事情,她沒聽到呼噜聲是因為他沒睡着。
打呼噜才是他睡着的信号。
她在心裡默背就能強迫自己忽視打呼噜的聲音。
“付出一定會有回報,沁沁高三第一次月考進步一定會很明顯。”李巧鼓勵。
雖說不是提這種話的時候,孫曉君禁不住提一句:“沁沁,那個男人還會來找你嗎?”
“會來找我,他臉皮很厚。”周沁确定道。
她已經不抱有能把賀安良徹底趕出自己人生的想法了。
實在是低估賀先生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想到他能如此不要臉皮。
她怎麼說他都不走,以後他再來,隻能不停年齡刺激和拍他臉了。
“我突然覺得他挺好的,巧姐,是吧?”孫曉君想找人認同她的話。
李巧推了下眼鏡的鏡框,客觀道:“是,除了年紀大,言行吓人,都挺好的。”
周沁也客觀點:“你們盡量不要找老男人,我很受不了他非要幹涉我的人生,以為我是很好控制很好擺布的小女孩嗎?
他算是遇到硬茬了,非要纏着我,就讓他吃癟好了。”
身為妻子的她看似無理取鬧,任性妄為,仔細觀察會發現是有分寸的,隻在很小的事情上任性,在他的容忍界限内鬧脾氣。
大事上從來不敢與他争執。
現在沒錢,不用考慮婆婆小姑子的心情……畢竟賀安良才是親兒子,親哥哥,她們再喜歡她,也不會在看到她越過賀安良,作天作地,不斷搞事情而毫無波瀾的。
沒有任何外因,發現從前還是活得太小心翼翼了。
孫曉君:“那沁沁你是喜歡,小男人?”
李巧被孫曉君的話逗笑。
小男人是什麼鬼!
周沁故作氣惱:“我是在強調他老嗎?我是在強調他太喜歡幹涉我的人生,我已經拒絕的事,他非裝成聽不見,什麼時候他能尊重我的想法,我再心平氣和和他聊聊。
不管老男人小男人,我就是不喜歡這德行,我爸都沒他們管得寬,簡直有毛病。”
孫曉君:“他是真的裝都不裝了,幸好沁沁有理智,沒被迷惑住。”
“不光沒被迷惑住,還撕碎了他的僞裝。”李巧點頭。
周沁心說,已經被迷惑過了,快迷成傻子了。
不是幸好她有理智,是幸好她回到了未成年時期,失去一切世俗的欲望。
要是兩人年齡相仿,她二十歲,他是重生回到二十二歲的賀安良,她非得好好玩弄他的感情,玩夠了甩開他。
為什麼非得是重生後的他?
真實二十二歲的賀安良肯定更難追,三十歲還有婆婆壓制着,非逼他相親談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