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飽了聽。
明顯不是好話。
賀安良很是介意:“我講題講得很無趣,讓你犯困走神了?”
周沁說實話:“你講的很好,比我們物理老師講的好。你是好老師,可惜我不是好學生。
沒睡夠肯定困啊,要是睡夠了,聽課聽不懂就會走神,不會想睡覺的。”
他确實會講題,對她挺有耐心,隻是她很難聽進去。
她也很無奈啊。
聽了她的話,賀安良臉色緩和:“好,先睡飽再說,不要妄自菲薄,你起碼知道題目裡的符号是什麼意思。”
她很聰明,隻是聰明不到學習上而已。
周沁心塞,重生回來後看到大部分物理符号,跟看天書似的,完全不明白意思,記了幾天才記住的。
不是會說英語就能理解所有物理符号的意思 ,背符号含義沒少花時間。
隻能說不要美化沒走過的道路。
沒真切走過高考這條路,不要以為它很簡單。
賀安良也站了起來。
周沁繞過他,去外面看看曉君巧姐怎麼個事,出去就不回來了。
怎麼個事?
肯定是尴尬到待不下去了。
她能理解她們的心情,這不就去找她們蛐蛐賀安良了。
賀安良已經從教學狀态脫離出來,有閑心想别的事情。
她繞開的動作,叫他心裡一陣空落落的。
婚後的她很喜歡親近他,時不時就要親要抱,他想繞開都繞不開,非要她滿意了,他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
起初他不是很習慣,認為她是孩子心性,後來習慣了,夫妻倆工作原因分别幾天,回到家裡,他已經知道主動擁抱她親吻她。
在家裡,她不會直接繞開他,生氣了也不會繞開,總要對他做點事情或者說幾句話才放他走。
...
“虧的是賀安良在我旁邊說話,他說話會讓我努力嘗試把物理聽進去。
換别的異性離我那麼近講話,即使是我大哥二哥,我也覺着惡心死了,滿腦子隻有離遠點,哪有心思學習。
想起來了!我生日當天給我大哥修眉毛的時候,離得挺近,在我動手之前,我哥話很多,我動手後,他不敢瞎咧咧了,怕我一個手抖,把他眉毛刮壞。”周沁本人加入蛐蛐小組。
盡管對賀安良本人口出惡言,說過他惡心死了的話,實際沒覺得他多惡心。
真惡心就不會結婚幾年後還要親要抱,換極大部分夫妻,結婚幾年,妻子能不嫌棄丈夫已經很好了,哪會又親又抱的,最多一個月幾次同l房。
她惡心他的話,隻會圖他的錢,他回家,她就盡可能躲着。
今生想要劃清界限,不是厭惡他,不是生理性排斥他的意思。
她隻是心理産生了些許排斥,沒作用到生理上。
孫曉君得出顯而易見的結論:“你對他是不一樣的。”
“肯定不一樣,他都擅自來我家了,我能和對待别人一樣對待他嗎?
哪天他要是敢擅自掀開我的床簾,看我不拿掃帚把他掃地出門。”
孫曉君明白床簾對周沁的意義,相當于一道帶鎖的門。
她的允許是開鎖的鑰匙。
三人蛐蛐賀安良,賀安良本人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她們默契不說話,保持安靜。
該回家了,賀安良陪周沁回家。
路上,他問周沁,她們在院子裡讨論什麼。
“不是學習的事情,女孩子的事你少管。”周沁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