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笙躺在床上感歎着宋羽辭年齡小的無知,看到不好的評論就删掉、禁言。
直到宋羽辭打完一把,開始看彈幕蕭雨笙才停止懷疑,他聽見宋羽辭說話了。
“我哪裡随便給權利了?一個管理員而已,你們要跟他搶嗎?這跟給不給我城堡沒關系。”宋羽辭正在回複自己直播間的彈幕:“你們這是嫉妒。”
蕭雨笙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想反駁,猛的仰了下頭想坐起來,但是他的核心力量不夠他起來,蕭雨笙隻能無奈的躺回去。
聽到“嫉妒”二字的時候蕭雨笙心裡不知是舒暢還是不适,“嫉妒”二字把他跟宋羽辭的關系變的奇怪了……
就好像……他跟宋羽辭有什麼私情,要被扒出來了一樣。
但其實,他跟宋羽辭兩年前就有私情了,他還去宋羽辭家裡吃過飯,他在校期間也幫過宋羽辭。
換個角度來看,他們在兩年前就已經知道相互扶持、相互關照對方了。
蕭雨笙緊繃着唇,腦子裡亂成一鍋粥,一時間搞不清楚自己跟宋羽辭的關系。
他跟宋羽辭的關系似乎并不好,但是他跟宋羽辭也認識了這麼久,都在對方最卑微難堪的時候幫過對方,按理來說他們應該關系好才對。
蕭雨笙長舒了口氣翻身,不再去想以前的事,繼續聽宋羽辭跟粉絲互動聊天。
“我像是能被幾十塊錢騙走的人嗎?我沒成年但也不是三歲小孩,你們别把我想的這麼蠢。”
“你們好好說話,笙……隊長,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們别亂說他。”
在我的記憶裡,他幫我擋下了學生時期的大風大雨,在我記憶裡,他就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人。
他出現的那一刻,仿佛全世界的風和雨都停了,原本黑壓壓的烏雲也悄然散去,他就是雨過天晴後的第一縷驕陽。
驕陽透過雨水,經過色散映照出彩虹,那縷光曾兩次帶着他,走出那個黑黝黝的小巷子,帶他回到驕陽下,見證雨後的花開和代表解救的彩虹。
那縷陽光照進他的記憶,于是在他的記憶裡留下了痕迹。
蕭雨笙聽着宋羽辭說的話一愣神,宋羽辭說的話便如同一把利刃,深深的刺進他的血肉,用力的紮進胸口,傾聽他的心跳,試圖讀懂他的内心;
但是他卻沒感到痛,相反,他感覺到的是溫暖,被利刃紮穿的傷口并未流出鮮血,而是迅速生出了藤枝,尖端開出豔麗的花朵,在距離他的心最近的地方,種下一片花圃。
那場雨停了,他的心,如臨春日。
那是蕭雨笙不曾感受過的溫暖與舒适。
等蕭雨笙反應過來,宋羽辭依舊在與直播間的彈幕互動,隻有他方才經曆完雨過天晴,從那處緩過神來。
隻有他的世界下着雨,但是現在,那場雨停了,還給他留下了一片花圃。
“話說你們,準備一人一個麻袋,你們要玩綁架嗎?”
“你把他綁走了,我們年總怎麼打?”
“沒了他我跟他的配合怎麼練?我們VTEN其他人怎麼辦?”
蕭雨笙撐着身體起來,靠着床頭,默默聽着,目光緊盯評論區,看有沒有什麼不良言論,避免帶壞評論區風氣,也避免宋羽辭的直播間因為他的疏忽被封。
宋羽辭說的沒錯,年總還是得靠他,沒了他節奏誰來帶?誰來抓人Gank?誰來切後排?
打野在隊伍中的作用不容置疑,每一個節奏點都需要打野精準把控,現在的大部分戰隊核心也都更偏向于打野;
他們VTEN也是如此,不過他們也沒少練野輔雙遊、中野聯動,有些時候他們還會嘗試轉移核心,讓ADC或者中單來承擔隊伍核心的責任,他們也勇于面對新的挑戰。
他們自出征以來,上了賽場就必定是拿冠軍的。
中午吃過飯後蕭雨笙幫宋羽辭約了跟QCA打野NEW的雙排,他看宋羽辭一個人單排太可憐了,就幫宋羽辭約了人雙排。
即使宋羽辭并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單排很可憐、很需要人陪。
雖然宋羽辭沒有跟别人雙排的想法,但是蕭雨笙都幫他到這了,他總不能說不幹就不幹吧?所以面對NEW的組隊邀請,他還是沒有拒絕。
院子裡的蕭雨笙正坐在院子裡的長椅上,周邊圍了一群貓,莎莎也在其中。
蕭雨笙進了宋羽辭的直播間,确定宋羽辭在跟NEW雙排之後就離開了宋羽辭的直播間,專心喂貓、撸貓。
這幾隻流浪貓也不知道是抱到了哪戶人家的大腿,一個個的,随便一摸身上全是贅肉,地上一躺跟個煤氣罐似的,蕭雨笙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平時裡看到的那幾隻貓。
“喵~”莎莎從花叢裡竄出來,跳到長椅上抖了抖毛,随後在長椅上側躺下來,後脖還有一片枯葉。
蕭雨笙瞥到了,伸手去撚走,随後又摸了摸莎莎的頭。
“喵。”莎莎朝蕭雨笙叫了聲,似乎在說這是你該做的。
蛋蛋哥從屋裡走出來,一轉頭就看見了坐在長椅上的蕭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