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念折返回去。
沒想到在路上,居然被人給攔截了。
乘念眯着眼睛看着這幾個熟悉的臉,咦惹,不就是今天拍戲的時候欺負楊蟬衣的那三男一女嗎?
好家夥,還盯上他來了。
楊蟬衣告訴乘念,這三個男生跟她并不是一個系的,隻有那個女生是,并且還是她的舍友,叫梁書翠。
三個男生其中被他眼神吓到的叫楊任。
後來過來說話的叫吳瑞可。
一直跟在梁書翠身邊的男生是她的男朋友,叫黃賀。
四個人站在那兒斜着眼睛看着乘念。
頗讓乘念有種看到電視裡演的那種喜歡霸淩别人的不良少年。
事實證明,他們就是。
梁書翠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看她的男朋友穿着,應該是四人裡家境最好的,他看着斯斯文文,眼神卻帶着譏諷,讓乘念看着最為不舒服。
其他兩位,就是小屁孩。
乘念沒理會他們,繞過他們要走,胳膊卻被最近的楊任給抓住了。
“你做什麼?”乘念眼睛微微睜大,盯着黃賀。
“我們有些話要跟你說。”
“不好意思,我們不熟,沒興趣,松手。”
乘念不想動力氣。
可抓着他的力度卻越來越緊,這令乘念非常不舒服,他再次開口:“我不想跟你們幾個小朋友玩兒,沒興趣。”
“那你就有興趣跟楊蟬衣那種單純的農村女孩玩?”
梁書翠刺耳的聲音傳過來,乘念視線落在她身上:“農村人怎麼了,招你惹你了?”
梁書翠冷笑:“就那樣的人,給點東西可不就跟回家了,真是道德敗壞。”
乘念也冷笑:“道德敗壞的不知道是她,還是你,如果我沒有看錯,懷孕了吧你,幾個月了?”
梁書翠眼神驟然一變,剛想說什麼,她身邊的黃賀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沖乘念笑道:“關系女孩子清白,還請不要亂說話,我們可沒有發生什麼。”
“那我就不知道了,确實是懷孕了啊,不信,可以看她包裡的檢查報告。”乘念說。
這回輪到黃賀臉色變了,梁書翠扯了扯他:“别聽他胡說八道,我才沒有懷孕。”
“成年人了,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乘念看着楊任,“對吧,楊任。”
楊任有些出乎意料乘念會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他說這話看着自己是什麼意思?
見他分神,乘念掙開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袖:“黃賀,頭頂有點綠哦。”
“你……”梁書翠指着乘念,“我要告你,誣陷诽謗我。”
“去啊,你去啊,”乘念笑得無比燦爛,“你先诽謗别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有沒有什麼尾巴落在别人手中,楊蟬衣被你們欺負慣了,怕你們,我可不怕。”
一直沒有說話的吳瑞可緊緊咬着嘴唇,看着乘念的眼神變得非常複雜。
乘念自然注意到他,然後看着他故意說:“雖然還在讀大學,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就要負責其自己應該負的責。”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幾乎就在一瞬間,吳瑞可手突然從兜裡伸出來,連帶着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匕首直直對着乘念刺過來。
哇塞,現在的年輕人怎麼戾氣這麼重?
乘念也是覺得非常的無語。
“吳瑞可你幹什麼?”楊任想要拉住他,卻還是晚了。
眼看吳瑞可手中的匕首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乘念異瞳驟然一顯。
吳瑞可明顯一頓,幾乎就在眨眼工夫,迅速掉頭,匕首對準了黃賀。
“我殺了你,搶我女朋友。”
梁書翠明顯一愣,她幾乎沒有思考,沖過來抱住吳瑞可:“不要,不要殺他……”
“你放開我,我殺了他……”
黃賀嘴角一撇:“所以,你們二人暗度陳倉是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楊任站在吳瑞可這邊,“以為自己家庭環境好點就了不起了是吧,什麼陪着我們去當群演,其實就是去監督他們的。”
“關你什麼事?”
“你們幹什麼?”
一道電筒光照向這邊,學校保安聽到動靜跑了出來斥責:“幹什麼,哪個學校的?”
見有人來,乘念收回異瞳,吳瑞可恢複正常,他便悄咪咪腳底抹油跑了。
還敢招惹他,也不看他是誰?
其實乘念也不是亂猜梁書翠有身孕的事情,因為他看到了一直站在梁書翠的一個小孩兒。
這個小孩兒明顯過來找媽媽了。
轉頭想想,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過一想到他們平時總是霸淩楊蟬衣,乘念也不覺得有什麼愧疚了,該。
……
一連幾天沒有什麼群演任務,乘念也在租房裡躺平。
直到房東給他發信息要漲房租。
就躺平不了一點了。
本打算去蹲蹲看有沒有什麼工作,去洗手間洗臉才看到自己耳朵冒出來了,連帶着尾巴也出來了。
不是吧?
搞什麼?
又缺鬼氣了?
乘念試着控制,發現自己貓耳朵控制不了一點。
于是隻好等入夜的時候,他戴着帽子,披着一件長外套,準備悄咪咪下樓,發現房東居然還在樓下敲門問其他租戶提前交房租。
“我們不是還有十幾天才要交嗎?”
“我說要交就要交,啰嗦什麼?”房東嗓門很大,“還有樓上的啊,别以為不出聲我就不知道你們在裡頭,趕緊準備錢,三天内給我房租。”
乘念吐了吐舌頭,放棄用人形狀下去,化回原形跑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他用手機搜索附近有沒有公墓之類的。
憑着記憶力的導航走了好幾百米後,一道極其濃郁的味道令乘念腳步猛地頓住了。
怎麼回事?
這麼多人聚集的鬧市區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東西?
乘念也不管其他,循着味道就去了,走到一處垃圾堆成山的地方,遠遠就聞到了臭味,乘念yue了。
直到看到了那個小姐姐,正在翻垃圾吃。
乘念此時還是隻貓咪,他縮在那裡聽着小姐姐一邊吃一邊桀桀發笑着實恐怖。
看她吃飽又非常正常離開,乘念看着有點不懂,直到她離開,乘念發現味道沒了,找的魂沒了。
他才後知後覺,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