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演員突然發狂,所有人都跑了。
這裡隻剩下為了拍戲布置的一些景,除了設備帶走,其他都散落在這裡,沒人敢靠近。
旁邊的燈也都沒收。
除了放在入口的一台鼓風機還在那往裡吹風。
楊蟬衣穿着古裝,長長的假發散亂着,被風這麼一吹,夜裡乍一看還挺吓人。
這是乘念第一次看到這個陌生女人。
看她開始掙紮出來,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在那裡。
她附在楊蟬衣身體裡,控制着她出來。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一次卻出不來,所以開始瘋狂掙紮那一道無形的枷鎖。
看她指尖已經開始滲血,擔心傷害到楊蟬衣的身體,乘念走過去。
他仔細看了一圈入口,看了許久才找到釘在入口台階旁邊的釘子。
釘子上刻着東西,不過普通人看不見,就以為隻是普通釘子。
釘子還有明顯動過的痕迹,乘念仔細看了下,應該是之前松動,後來又被人再錘進去。
乘念大概能夠理解為什麼這個女人能跟着楊蟬衣,現在卻出不去了。
他自己當然也不敢碰這個釘子。
“你不想救她了?”
估計是見乘念猶豫的模樣,那女人終于忍不住了。
“我也不敢碰。”乘念實話實說。
“你……不是人?”
“關你什麼事?”乘念聽着不舒服,“總比你好點兒,你就真的不是人。”
女人看上去也不生氣,不過眼神非常冷就對了,随着時間的推移,她的魂影漸漸附不進去。
被散了出來。
我是這樣她隐隐約約的魂影慢慢清晰。
看出來比楊蟬衣高了半個頭,身量苗條,長得非常漂亮,也很年輕。
乘念看着她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我出不去了,她也出不去。”女人威脅楊蟬衣。
“威脅我啊?”
“不是,你可以試試。”
乘念最煩被威脅了,他擡手,貓爪子迅速成形伸長,一把子将楊蟬衣給撈了出來。
看到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的女人,乘念沖她挑了挑眉,然後橫抱起已經昏迷不醒的楊蟬衣跑了。
女人看着他們的身影越走越遠,也不生氣,她的怨念非常強大,她根本不怕。
……
乘念氣喘籲籲抱着楊蟬衣回來,敲了半天車窗,裡頭的梁書翠才反應。
把人放在車上,乘念直接癱在那兒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你一路把她抱回來的?”
“不然呢?”乘念拿起車上的一瓶水,咕咚咕咚就給自己灌了大半瓶。
“不至于吧,你一個大男生抱不動一個九十斤都沒有的女生,走個幾百米的路程?”
“楊蟬衣雖然挺瘦的,但抱回來我是跑着的,當然累。”
梁書翠一臉八卦:“你們幹啥了,還要跑着回來,還是被鬼追了?”
乘念一臉認真:“對啊,就是被鬼追的。”
“啊?”
“趕緊開車回去,那個釘子經過二次重釘,效果已經大不如前,她又吸了那麼多人氣,根本攔不住她,趁着這個功夫,趕緊走。”
梁書翠這回也不慢性子了,動作迅速爬回駕駛室,啟動車子調轉車頭迅速離開。
梁書翠剛要問去哪家醫院,楊蟬衣就醒了。
她一臉莫名:“我,我不是在拍戲嗎,怎麼在這裡?”
“收工了,回家了。”乘念說。
“……是嗎?”楊蟬衣不太信,“可我……”
“你累了,昏迷了,沒事,回去給你補補,明天生龍活虎的了。”
楊蟬衣還是不放心,直接給副導演卓豹打去了電話。
卓豹那邊估計聽到她已經恢複正常,人也是傻掉了。
“我真的沒事,你們怎麼都走了?”楊蟬衣非常真誠反問。
不知道卓豹給她回複了什麼,楊蟬衣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迅速回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過去,一定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