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沒有想過……”吉良搖頭。
“是我着急了,你們還有五年時間來好好考慮。”藍染笑道,“我個人是很希望你們幾個能來五番隊的。”
吉良和戀次明顯被他這句話激勵了,兩個人都非常激動,畢竟才是一回生就被一個隊長邀約入隊,實在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
露琪亞沒有感到一絲高興,她知道藍染所說的“你們幾個”實際上并不包括她這個差生,隻是為了安撫沒有特意點明把她摘出去。清嘉知道原作中藍染對吉良、戀次和雛森就很關注,說話籠絡他們都是有目的的,因而心裡沒有半分波瀾。
“沈清嘉,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雛森桃,聽到藍染這麼說,難道不該激動嗎?不要一副什麼都了然于心的樣子,”瘋子神人的聲音在清嘉腦海中響起,“再這樣下去,身份會暴露的。”
“暴露就暴露吧,有什麼影響,”清嘉默默回應,“無論我是沈清嘉也好,是雛森桃也好,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都是可舍棄、掃除的塵土,有什麼區别呢。”
“消極怠惰,扣100分。”瘋子詩人扔下了一句話。
清嘉卻感到心如死水一般,此時就是扣再多分也不能影響她了。
衆人一起吃過早飯,綱彌代賴光感到自己再留着也無用,便先起身告辭了,清嘉、吉良和露琪亞将他送到門口,再三感謝,他揮了揮手,表示無需如此記挂這份恩情,自己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實在微不足道。
雖然他如此說,可清嘉卻知道他做出這些并不容易,心裡下定了決心要報答他這份恩情。吉良、露琪亞二人和清嘉一起目送着他離去,心裡都頗多感慨。
藍染并不着急離開,他又悉心囑咐、鼓勵了冬獅郎和戀次幾句。
戀次幾乎要感動地落淚了,冬獅郎雖然冷着臉,心裡卻對藍染多了幾分好感。
藍染站起身來,注意到二人身旁滿牆的圖書,那正是清嘉一年來在各處書肆購買的書籍,日積月累,便擺滿了一牆。
他目光又掠過房間角落的桌子,看到上面擺着一些有些陳舊的劣質紙張,桌邊放着一個竹削的筆挂和石頭磨制的筆山,一看就是手工做的,有些粗糙,但卻别有一番清雅高曠的韻味和風骨,盛墨的硯台明顯是随處撿來的一個中心凹陷的石頭,簡簡單單卻有一種侘寂之美。
藍染看着看着,嘴角浮起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容。
他走到桌邊,展開一張紙,拿起筆挂上的那支都有些用秃了的毛筆,蘸了些墨,在紙上寫了幾味藥,然後将紙交給了冬獅郎的奶奶,耐心告訴她如何煎藥,如何給冬獅郎和戀次服用。老人家千恩萬謝,眼睛都濕潤了。
“小桃,藍染隊長大人真是大好人啊,”奶奶見清嘉走回屋,揉了揉眼睛哽咽道,“你畢業了可要去五番隊好好效忠他。”
清嘉有些無語了,她感慨藍染籠絡人心的本事還真是一刻不停,連老人家都不放過,才三兩句話,奶奶就成了他的死忠粉了。
“藍染隊長大人,這孩子,哎呀,就是不愛說,但别人對她的好,她都放在心裡的。”奶奶見清嘉冷着臉不說話,向藍染解釋道,“小桃最是知恩圖報的,她聰明又努力,一定能幫到您的。”
“确實,雛森君非常優秀,我很希望雛森君能來五番隊。”藍染看向清嘉,笑道,“但還要看雛森君自己的意願,請不要說為了報恩要來五番隊這種話,我會很愧疚的,畢竟我也沒做什麼。”
藍染話說得如此謙遜而善解人意,清嘉感到自己再不說些感激的話就太不正常了。她面向藍染,鄭重鞠了一躬,恭敬道:“藍染隊長一直這麼照顧我們,我們真的很感激……真不知道該如何謝您。”
“雛森君,不必如此客氣。”藍染摸了摸清嘉的頭,笑道,“如果你非要謝我,就送我一個你親自磨的筆山吧。”
清嘉聽到他如此說,有些愣住了。
“那些不都是雛森君自己做的嗎?”藍染看向角落的桌子,又看向清嘉,欣然道,“沒想到雛森君還有如此才能,我越來越期盼雛森君能來我五番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