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冬獅郎扭過頭去,默默走到牆邊,抽出書櫃裡的書來,胡亂翻看着。
雖然冬獅郎有奶奶陪伴,可清嘉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很孤獨,潤林安的孩子和他是玩不到一起的,有不少孩子見他白發碧眼與常人不同,對他很是排斥。自從自己去了真央以後,他幾乎天天待在家裡,門都很少出,更不要說出去和其他人玩了。
“我知道你不放心奶奶,我們攢攢錢的話,以後也可以在瀞靈庭買個小房子,讓奶奶也搬過去,那裡總比潤林安安全些。”清嘉繼續勸道。
“我不去,我和奶奶就住在這,這裡很好,我們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我才不會像你那樣,說走就走,一點也不留戀。”冬獅郎有些氣鼓鼓道。
清嘉明白冬獅郎肯定是生氣她長時間不回家,她想到自己這幾年确實是一心都在五番隊,忽略了家人,确實有錯,心裡頓時内疚起來。
等返回瀞靈庭,清嘉第一時間找到了松本亂菊,請求她幫自己勸冬獅郎,畢竟原作裡就是她說服的冬獅郎。
“為什麼讓我去勸啊,那個白毛小鬼一看就不好說話的樣子。”亂菊笑道,“讓我去勸的話,有什麼好處沒?”
“松本副隊長有什麼要求,隻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那陪我喝酒怎麼樣?10壺櫻花釀,今天晚上,就在你們一區的那家藤本居酒屋,喝完了我就去找你家那位白毛小子。”
“這……”
“隻是喝個酒而已嘛,你就做不到嗎?”
“做得到是做得到,可是我酒量不太行,怕是醉過去就不好了。”清嘉有些為難道,她酒量極差,一向不敢多喝,怕喝多了亂說話,平時在隊裡各種聚會上都隻敢淺淺喝上幾口。
“我多喝,你少喝,怕什麼,醉了,我背你回隊舍,好好睡上一覺,不會耽誤第二天工作的。”松本亂菊不以為意道。
清嘉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到了晚上,松本亂菊到了五番隊,一副八百年沒喝過酒的興奮樣子,拉着清嘉立刻瞬步離開,很快就到了一區的藤本居酒屋。
“老闆娘,10壺櫻花釀!”亂菊高喊道。
清嘉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了亂菊的酒量,她喝到第三壺就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還在不停地喝,還給清嘉也灌了兩壺下肚。
“我……我給你說啊,你們五番隊……那個副隊長,”亂菊喝得兩頰通紅,打着酒嗝絮絮叨叨起來,“銀……他最壞了,整天……笑眯眯的,不知道……肚子裡……裝的……什麼壞水……”
“松本副隊長和市丸副隊長是舊相識吧。”清嘉見她說起市丸銀,心裡不禁有些難過,這一對CP當年讓她很是心痛。
“我們……算是幼馴染吧,”亂菊迷迷糊糊地說着,手上不停地倒酒給自己和清嘉,“那家夥……說走就走……就會把背影留給我……”
清嘉聽着,心中的悲苦又濃了幾分,她又喝下了幾盞酒,感覺腦袋暈暈乎乎起來。
“松本副隊長!雛森五席!”兩個十番隊的巡邏隊員正好經過,在店外看到兩人,走進來打招呼道。
“松本副隊長醉了,你們幫忙把她帶回去吧。”清嘉捏了捏眉頭,想要清醒一些。
“雛森五席,您好像也醉了,要不我們也送您回去吧。”二人之中的那個女性隊員細心注意到了清嘉的狀态。
“不用了,我還算清醒,可以自己回隊裡。”清嘉推辭道。
十番隊的兩個隊員帶着亂菊離開後,清嘉結了賬,搖搖晃晃走出了店。她努力凝聚起靈壓,朝瀞靈庭的方向發動瞬步。可剛飛上天空,腳下就一個趔趄,摔了下去。
本以為會狠狠摔到地上,可沒想到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雛森君怎麼喝醉了?”藍染的聲音從頭頂的位置傳來,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和笑意。
“對不起,藍染隊長!”清嘉突然清醒過來,想要從藍染懷裡下來。
“别亂動,馬上就到隊裡了。”藍染抱緊了她笑道,瞬步穩健朝前飛去。
“藍染隊長,這樣不合禮數,請放我下來。”清嘉請求道。
“禮數?”藍染愣了一下,仿佛回憶起什麼事情,無奈道,“你那時候可沒這麼迂腐。”
清嘉有些不明白藍染的意思,她窩在藍染懷裡,聽着他的心跳,感覺心裡十分緊張,生怕自己腦袋不清醒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銀馬上要去三番隊任隊長了,松本副隊長有沒有告訴你?”藍染突然問道。
“市丸副隊長要去三番隊?”清嘉依然有些驚訝,雖然早就知道市丸銀會當上三番隊隊長,可她實在沒想到會這麼快。
“所以,五番隊副隊長一職就空下來了,我打算任命雛森君作我的副官。”藍染看向清嘉頭上的靛藍色發帶,笑道。
“我?!現在?!”
“怎麼,雛森君不願意做我的副官嗎?”
“不,不是的,隊裡很多前輩都比我優秀,比我有經驗,”清嘉思慮了片刻,認真道,“我覺得我現在當副隊長實力還不夠,三席和四席都比我合适。”
“雛森君的實力并不輸給我們五番隊的任何席官,毋需妄自菲薄。”藍染安慰道,“而且副隊長的任命完全由隊長決定,作為隊長,我想要雛森君在我身邊,也相信雛森君可以做的很好。”
雖然知道藍染的真實用意,可清嘉此刻依然深受觸動,無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隻有藍染一直如師如友一般欣賞她、鼓勵她,即使這些話語都是假的,她依然很是受用,仿佛墜入漩渦一般,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