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鹹魚一條
我叫文瑜。
名如其人,我是一條鹹魚,以躺平為樂。
我覺得沒有什麼能改變我。
除了某人。
“給我起床吃飯——”
這位是我的兄弟,她拒絕承認,并要求稱呼為“閨蜜”。
現在她正喊我起床吃飯。
我們倆合租一間兩室一廳,每天輪流做飯,她是個根紅苗正的社畜,我是個宅家自由工作者,以代練代刷什麼都能代為吃飯的活計。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沒有之一。
我的房間和她的天差地别,她稱呼我的房間為“中二之室”。
讓我們來看看。
一進門,你會被對面牆上大大的一張海報給閃瞎了眼睛,是的,對面有一隻牆上的鳴人正搓着丸子,這間房間的主人惡趣味地給螺旋丸上裹了一層熒光粉,導緻昏暗的房間裡發出藍藍的詭異的光。
你環繞四周,發現另外兩面牆上貼的海報是有類别的,左邊貼的是各種動漫裡的中二患者(性别男),右邊貼的是各種動漫裡的軟甜妹子。
哦,你問剩下的一面牆?
那是一面窗戶,上面挂滿了寶可夢的挂墜。
“如果你再不過來吃飯,後天你就一天都别想吃飯了。”閨蜜用鐵勺子敲了敲瓷碗,發出威脅的話語。
文瑜撓了撓頭:“别那麼生氣嗎,我這就起床……”
閨蜜用死亡射線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掃視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下了樓。
閨蜜明明有些大好的前途,因此可以搬出這間簡陋的屋子,可她仍然留在了這裡。
兩人都心知肚明。
閨蜜看了看折騰了半天才下來嗦面條的文瑜,思考這貨真的心知肚明嗎。
“昨天代練得太晚了,抱歉。”文瑜絲毫沒有抱歉意識地對她說。
閨蜜已經木然了:“那好,你今天出門負責買菜吧,我還得去工作。”
“沒問題。”
真是惡劣的人啊。
文瑜揉着眼睛一邊打哈欠一邊走到了菜市場。
她們平日裡的夥食其實相當簡單,買幾個土豆,幾棵菜,切幾塊肉回去即可。
“哎喲!”一位老太太被旁邊三輪車上運載的大量樹苗給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