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疲憊不堪的早晨,吉田瑜揉了揉眼睛,胡亂地摸索着床前的木刀,一個肉團啪的一下跳上床,輕輕将刀柄向她推了推,順便和吉田瑜同學大眼瞪小眼。
吉田瑜幾秒鐘之前還半眯着的眼睛一刹那完全睜開,一隻亞麻色的貓咪正在她床頭,若有所思地舔了舔爪子。
作為一個貓咪愛好者,瑜情不自禁地向它伸出了自己的爪子,給它順了順毛,
不停地順。
不停地……
“夠了。”瑪麗奧猛地放下爪子,向眼前的小主人發出威脅射線,“你就不問問洞門在哪兒?”
這個……本來還有點迷糊的瑜瞬間清醒了,的确,這不合常理,每天早上必備的洞門獅子吼和洞門無影腳都沒有出現,這讓她心中有了一絲不安。
不過……
吉田瑜一手擰起這隻喵的後頸皮,“你知道?”瑪麗奧有些猶豫,它對此時的情況也有些拿不準,畢竟一千年前後的人世,截然不同。“她走了,”瑪麗奧盤起尾巴,“但她重新召喚出了我,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主人。”
吉田瑜的心一下子幾近放空,難道這就是,從單親兒童變為留守兒童的蛻變?等等,吉田瑜靠近瑪麗奧,“她到底是離開了,還是……?”
瑪麗奧有些拿捏不準,“我也不是很清楚,她隻是,消失了。”
面對着突然低落下來的瑜,瑪麗奧有些慌張,“不過你不用擔心,洞門大人說過,很快會有人來接手的。”
接手嗎?瑜有些迷茫,洞門帶給了自己許多,這無法否認,可是她沒有體會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真摯的愛意,雖然有在乎,但在乎與愛仍存在着巨大的溝壑。
看着眼前殘破的刀背,吉田瑜抿了抿嘴唇,渾身二的氣息似乎也淡了很多……
瑪麗奧有些不忍,它在吉田瑜的手背上舔了舔,“我叫瑪麗奧,瑜。”
然而下一刻,瑪麗奧的同情心煙消雲散,隻見吉田瑜斜着眼問,“這位瑪麗奧,請問……你打過狂犬疫苗嗎?”
瑪麗奧一愣,旋即用泰山壓頂撲到了瑜小二的背上,瑜失去平衡,從榻榻米上滾到了門外……
夜深,此夜的月光似乎更為皎潔,一人一貓相對着一堆篝火而坐,吉田瑜心不在焉地用火鉗戳了戳噴濺出火星的樹枝,啧,真想……把眼前這個煩人精給烤了啊,什麼都不會然而家裡卻還要添上一副碗筷!啊不一個貓碗!
洞門走了,她對自己的教學僅僅進行了三分之一,簡而言之就是,挂還沒開就沒有了……
而眼前這個據說能代替洞門照顧自己的瑪裡奧吧……
雖說心意相通,到那也僅僅是說話不用開口的程度罷了,再說了,和一隻貓心意相通,有啥用?
想想他兩初見的場景吧,吉田瑜充滿希冀地問:“式神,您的力量一定很強大吧。”眼前這隻毫不誇張地點了點頭,“那是。”但随即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吉田瑜趁機接話:“那您的戰鬥力如何呢?”瑪麗奧謹慎地退後幾步,“額,我沒有什麼戰鬥力,我的能力主要表現在我的專業領域。”
“比如?”
“我可以探聽到方圓十裡之内老鼠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