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幾塊點心經曆了好一輪風波。
吉田瑜領着銀時去後面打理時,松陽取了兩塊,面不改色的食用了。
吉田瑜扔下毛巾将瑪裡奧擰去教訓時,銀時折回取了兩塊。
吉田瑜放下瑪麗奧轉身尋松陽時,瑪麗奧将最後的一塊叼走了。
“三位,這是家裡最後的儲備糧啊儲備糧!我們沒有其他可食用的物品了!”瑪麗奧的半個嗝被這一聲呐喊生生扼殺在喉嚨口。
銀時和松陽默默地,默默地從懷裡開始搜尋有價值的東西。
作為一個宅了半生的女子,瑜從沒有想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财政問題,但是現在……
兄弟,我們都要吃不上飯了好嗎?
最後,松陽從長袍中摸出了零剩的路費——幾百日元。
瑜轉頭看向銀時,沒有指望他能發揮什麼正面價值,但是瑜和松陽卻驚詫地看着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又一個錢袋,雖然不是很鼓,卻也足夠豐饒了,“我僅僅在戰場上搜刮食物,财物卻無法使用。”銀時翻着死魚眼。的确,如果是傳說中的食屍鬼,怕是沒人會賣給他東西。
“但是。”銀時話鋒一轉,“這錢三七分,我的要用來去買草莓布丁。”
瑜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把抓起所有錢袋,頭也不回地向反方向狂奔,松陽迅速搭上銀時同學的肩,“銀時同學剛剛不是想和我切磋一下嗎?現在就可以喲。”銀時絕望地看向遠方,哦不,我的草莓布丁!自己的人生閱曆,果然還是太淺薄了!
臨近夜晚,松陽遵守了對銀時的承諾,鑒于兩人犯下的偷吃餅幹罪行,瑜并未給他們準備晚飯,隻是随手扔了兩把練習用的木刀。“哎呀小瑜這樣冷漠,為師很傷心呢。”松陽看着頭也不回的吉田瑜,一邊笑眯眯地将另一把刀遞給銀時。
松陽剛剛站直的一瞬間,銀時已經握着刀沖了過來,一直沒有放松注意力的瑜一驚,連忙将目光投向院子内的空地,自己若是與那人對戰,恐怕絕不會一開頭就沖上去,可能還是會好好醞釀幾分,雖然這極有可能無濟于事,但瑜私心認為自己不會有那樣的堅定與決然。
什麼時候一場切磋都讓一方打成了決鬥的氣氛?
“铛”的一聲,不論是圈内的銀時,還是圈外的瑜,都沒看清松陽的動作,極快的一瞬間,松陽不僅僅格擋住了正面的突刺,更在銀時放空的一瞬間,用刀背敲向了銀時的肩。
“啪”的一聲,銀時沒能維持住平衡,倒退兩步,險些摔倒,以前,從未遇過這樣的敵人,松陽的每一招都像是随心所欲,然而又無懈可擊。
吉田瑜已大緻猜到了比賽的走向,便匆匆推開門,走出了門外,瑪麗奧有些擔心,追上了她的腳步,“你要去幹什麼?天色已經不早了。”
吉田瑜有些郁悶的說:“這一場切磋,恐怕要打很長時間。”
瑪麗奧奇怪,“這有什麼好打的,銀時很明顯不敵松陽啊,就像你和洞門……”
“不一樣。”吉田瑜也算是練了好幾年的劍道,也曾找洞門一對一指導過,但她從來沒有在被打倒的第N次還能不屈不撓的站起來,但是她看清楚了銀時的眼神,那是一種對強者的執着,他一定會全力以赴,一次又一次去嘗試挑戰遙不可及的存在。
這大概就是她和銀時的差距,換言之,現在的她打不過銀時。
“但是松陽老師肯定不會讓他繼續打的,頂多半個小時吧。”吉田瑜估計了一下,“我們回來就可以看到松陽給那白發小子喂人生的雞湯了。”
望着瑪麗奧見鬼的眼神,吉田瑜皺眉,“怎麼了?”
“不是……我覺得你的人設發生了轉變,你成為了一個理論分析家。”瑪麗奧嘀咕。
并沒有,這是非常正常的分析。吉田瑜面無表情。
松陽和銀時的切磋很快分出高下,當松陽的劍尖對準銀時,銀時的心髒好似一下子停止了跳動,眼前人的實力隻有在真正的對決中才能顯示出起他的恐怖。
師徒兩人并肩而坐,此時,夕陽已逐漸西沉。
“如果我像老師一樣,是不是就會變得更強?”
“你會變得和我一樣強,不過不一定要和我一樣,而是用你自己的劍,擊敗我。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
身後有盤子輕輕放下的聲音,松陽了然的笑了笑,“小瑜,果然還是很體貼啊。”
銀時轉過身,看到了盤中的兩塊草莓蛋糕,那應該是吉田瑜趕在糕點鋪子關門前趕去買的。
雖然……
沒看見她人就是了。
後院,吉田瑜為了自己分析得出的破碎自尊心,正在完成每日揮刀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