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體會到瑪麗奧的視角。——by 吉田瑜
雖然平時對瑪麗奧橫眉冷對,但那一定是因為它自身的特質問題,而絕非我的問題,吉田瑜這樣想。
瑪麗奧本來是一隻非常符合她審美的貓咪,然而随着雙方逐步的溝通與深入,瑪麗奧内在的特質終于勝過了它樸實的外在。
它經過無數年的風雨,不僅沒能醞釀出更深沉的内涵,反而越變越猥瑣,越變越奇葩,渾身上下都流淌着賤意,而非一般貓身上的萌意。
因此當假發邀請她去某家“貓の屋”共同撸貓時,瑜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不顧瑪麗奧瘋狂的叫嚣。
吉田瑜這樣安慰它,你看,即便是普通人,不也有時候會去福利院養老院去照顧下弱勢群體嗎?你作為一隻普通貓……
瑪麗奧一爪子撓了上來:“不要把想撸貓的理由說得如此高大上啊!”
吉田瑜欣慰地按下它的爪子:“小家夥,既然你能如此聰慧,一舉點出本質,我就不客氣地前去了。”
當時吉田瑜正在登勢的酒吧品酒,而瑪麗奧不屈不撓地想阻攔她去貓の屋。
然後瑜歎了口氣,向登勢讨要了上次與瑪麗奧有肌膚之親的繩子,果斷把它捆綁吊在了吧台上方。
“老闆娘,”瑜看了看在半空中不停掙紮,“這隻别有意趣的招财貓就先放在您這裡啦。”
登勢婆婆咳嗽一聲,無視了瑪麗奧的呼喚:“早點回來。”
吉田瑜處理掉小尾巴,神清氣爽,迫不及待去與肉球愛好者假發進行共同的靈魂洗滌。
如果桂小太郎隻是假發的話……
但桂小太郎不僅僅是假發,還是那什麼——“狂傲的貴公子”。
因此吉田瑜到達目的地時,一批警笛呼嘯的真選組警車像潮水一般經過貓の屋邊的馬路。一排汽車尾氣狠狠噴到吉田瑜的臉上。
……
看來假發今日是來不了此處了,吉田瑜面無表情地想。
她随手拿了塊紙巾,擦了擦臉上的灰,又順便擦了擦鼻涕,将紙團給扔進了旁邊的樹叢中。
郊區麼……又沒有垃圾桶。
……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随便扔垃圾。
大概。
吉田瑜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中午。
陽光正好,就是身體頗有些不協調。
她好像是被一群人的吆喝聲給驚醒的。吉田瑜順從身體的本能,扒開灌木叢。她得承認,這是她一生中難見的奇觀。
前方的院子中心,兩隻貓正在搏鬥,它們的周圍正圍着一大堆看熱鬧的貓,宛若,宛若人。
等等,為什麼她會對人和貓的界限如此注意?
吉田瑜終于反應過來,她現在正四隻腳着地,仿佛回歸了人類最原始的模樣,如果她現在能照一照鏡子,她就會發現自己現在是一隻通體藍灰,長相十分圓潤的貓。
瑜癱倒在地。
另一邊,銀時剛剛結束了與芳一的戰鬥,若有所思地往灌木林地方向走去。一隻通體渾黑,脖子上系着藍絲巾的貓出現在了他眼前。
四目相對,電光石火之間,他們兩貓好像都明悟了什麼。
假發喵搭上銀時喵的貓肩,繼續往前走去。
一隻灰喵出現在了他們倆的眼前。
吉田瑜呆滞地看着眼前死魚眼加卷毛的白貓和眼中亮出一抹精光的黑貓,回憶中兩個人的身影和眼前兩隻貓的身影無限重合。
三隻貓迫不得已地找了一處小灌木商議大計。
還沒開始商議,吉田瑜的貓肚子就“咕”的叫了一聲。
……
“來,這個給你。”桂遞給吉田瑜一根烤焦了的樹枝,瑜勉強可以分辨出上面串着一隻麻雀。
也許是看出了吉田瑜眼中的嫌棄之色,桂很嚴肅地表示:“這可是我整整花了一個小時抓到的!銀時我都沒給!”
銀時翻了翻他那雙死魚眼:“你給我也不要!”
吉田瑜最終接受了桂的一番好意,将那隻麻雀給清理了清理,勉強填了肚子。
然後繼續探讨來龍去脈。
“咳咳。”桂首先咳嗽一聲。“銀時,你知道我們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麼?”
不知為何,變成貓的銀時雖然仍保持着他一向的死魚眼,但心态卻變得有點小暴躁:“我怎麼會知道!”
“應該回想一下我們在此處做了些什麼,”桂小太郎開始深入分析,“我的推測是這樣的。”他指着不遠處吉田瑜曾經路過的那片小灌木叢,“聽說那裡是這裡的主人給貓立的墳地,如果對它做了什麼不恭敬的事,會受到肉球之魂的懲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