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中）

高杉本來隻是想好好地喝點氧了脫，看看紅白歌會，把今年的攘夷志士工作大會總結一下。

人生在世，誰能沒有幾個喜歡的東西？

銀時熱衷草莓牛奶，假發對荞麥面不可自拔，他高杉就不能擁有一種對氧了脫的執着？

猶記在高杉家被監管的十分嚴格的日子，吃的是标準配備的飯團，喝的是标準制作的味增湯，武士家自然不允許氧了脫這種帶有平民娛樂色彩的東西存在。

在他脫離高杉家後，松陽老師招待他的也不過是簡簡單單一瓶氧了脫，因為其他甜味食品早已經被銀時和桂瓜分一空，隻有略帶酸味的飲品沒落入他們的魔掌。

“抱歉哈，”松陽老師略帶歉意，“我的包裹裡沒剩下什麼零食了，隻能用這個來招待你了。”

“已經很不錯了，老師。”小高杉輕輕地把瓶子攥在手心。流浪途中，還能奢求更多麼？隻要是老師給的，都甘之如饴罷了。

“滋啦——”門簾被有些慌張地被拉開，高杉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武市，你是想在新的一年去切個腹嗎？我不介意為你親自介錯……”

“我錯了，大人。”武市變平太一瞬間俯下身子，很誠懇地認錯。

“說說你到底有什麼事？”高杉的眼神已經可以殺人了，武市可以料到如果自己向對面的人呈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明天的今天又子就可以帶着蘿莉圖冊去給他上墳了。

想了半晌，武市變平太決定用最簡練的語言描述出最嚴重的事端：“及時雨出事了。”

此時高杉正拿着一茶盞正往嘴邊湊，但隻有内行人才可以通過桌子上空空如也的氧了脫瓶子判斷出那茶盞裡裝的東西和外邊并不配套。

高杉沒有驚訝，而是默默把茶盞中的氧了脫一飲而盡：“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武市不語。

高杉輕笑：“你不會還以為我仍然留存着老同學老戰友的幼稚情感，像白夜叉一樣什麼事都要插一腳？”

“在下并不是這樣想的，”武市收斂了平日不太靠譜的模樣，恭恭敬敬地回答，“隻是您曾經說過，及時雨的身上有些特别之處，或許和我們所謀的大業有些一定的聯系，所以……”

高杉放下茶盞，拿起煙鬥，默默地點燃了：“你且說說。”

武市所了解的主要來源于又子四處打聽的情報。

據源外老頭對面收費品的老太太吐露，今天一大早，一個白頭發天然卷就進去了源外的小作坊，裡面不時傳來“乒乒乓乓”的撞牆之聲。而源外老頭的小作坊雖然其貌不揚，高級機器人卻是特别的多，又子不敢深入調查，隻能調頭去往萬事屋接着打探。

據登勢酒吧隔壁開小酒攤子的老頭信誓旦旦地肯定，他親眼看見一群人簇擁着一個灰色頭發的小女孩進了屋子，若不是那明顯的發色差異，他還以為這是萬事屋老闆在外面一夜風流的産物。

“事情就是這樣了，”武市觀察着高杉的神色，“雖然這些早已脫離攘夷事業的家夥和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但這種現象我相信大人還是願意了解的。”

高杉吐出一口煙，背對着武市看不清神色：“我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