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瑜君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親自開過了,但每個月我還是準備着該有的份量。”前攘夷志士的老闆果然很靠譜。
“幸好幸好,”吉田瑜松了一口氣,“這次,就算我輸了一半吧?”
“怎麼了?軍隊裡出了事情?”老闆瞄了眼遠處的火光。
“是我識人不明。”吉田瑜喚了店裡的信鴿,将加急的消息給遞了出去,希望來得及。
另一頭,銀時高杉假發三人正帶着退下來的老弱病殘士兵往駐地趕。
一路上有些零零碎碎的天人闖入,高杉二話不說就送她們去了三途川。
桂皺了皺眉頭道:“往日我們撤退的路線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和決策的,今日天人雜碎怎麼這麼多?”
“更換前進方向吧。”
“速度調頭吧。”
銀時和高杉異口同聲。
說着,他們又互相扭頭狠狠盯了對方一眼。
銀時故意放大聲音:“多半是哪個大少爺在戰場上過于嚣張,被盯上了吧?”
“哦?”高杉晉助勾起嘴角,“難道不是某個白頭發混蛋在戰場上吃起草莓蛋糕被敵人惦記上了?”
“真是沒有品味的兩個混蛋啊!”桂小太郎感歎一句,“美味棒才是戰場上的不二選擇……”
“大人?”黑子野突然從背後靠近銀時。
“喂!”銀時被下了一跳,“我說你這小子,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嚯嚯,”高杉晉助挑起眉毛,“難道不是你膽子太小了嗎?”
看着眼前的人即将吵起來,桂小太郎拉開他們:“好了,現在最重要的事難道不是選個方向繼續趕路麼?”
“我選這邊!”
“我選這邊!”
銀時和高杉兩人指向了不同的方向。
桂知道再吵下去毫無意義,隻得重新安排,“這樣吧銀時,這些老弱病殘士兵由你率領,去鎮上躲避一下,也方便他們包紮治療;高杉,你率領鬼兵隊去駐地防守,以防敵人偷襲。”
在任務安排上,假發一向靠譜,于是他們分成兩隊,一隊繼續趕往駐地,一隊去鎮上暫時隐蔽。
【瑜?】
吉田瑜半趴的身體突然支愣起來, 【瑪裡奧?】
【你現在在我附近一公裡之内?】
【是的!】瑪裡奧咬牙切齒,【你跑哪裡去了?再不回來,家都要被人掀啦!】
【倉田叛了。】吉田瑜一字一句地吐出這句話,【瑪裡奧你不用過來了,直接去駐地。】
【可是駐地已經被占領了!】瑪裡奧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幸虧我看見了埋伏,讓留下看守的辰馬轉移了部隊,不然你以為駐地裡面是什麼?啊?】
【那,你還看見了什麼?】吉田瑜手指輕輕扣着劍鞘,沉思着。
【銀時和桂正在往你這邊前進,其餘情況我的力量實在無法覆蓋了,沒辦法為你打聽。】
【沒事了。】瑜歎了一口氣,【你不用擔心,去駐地吧。】
【哈?】
【告訴高杉,幫我抓個人。】瑜的眼神冷冽下來,【叫倉田。】
瑪裡奧臭罵了她一通才趕去完成任務。
不過有了來自瑪裡奧的情報,現在的局勢就一目了然了。
高杉和銀時不在一起,按他們的計劃多半是兩路行軍,這樣既能迷惑敵人,也能最大程度保留實力。如此殘酷的戰争之下,能留下一朵火種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幫她抓個人?”高杉盯着眼前的肥肥的狸花貓,“這樣啊,看來瑜這小子可是吃了個大虧呢。”
“不過你覺得……倉田那小子……會跑到哪裡去呢?”高杉臉上挂着冷冷的笑,那笑容滲得瑪裡奧打了個寒戰。
銀時和桂終于趕到了鎮上,也見到了獨自一人在此處等候的吉田瑜。
聽完經過,桂長歎一聲:“沒想到他竟然也不能相信。”
背靠背戰鬥的交情,也不是每一位松下村塾的學生能擁有的,比如說倉田,他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是我識人不清,”吉田瑜低着頭,銀時看不清她的神色。
“這次的确責任在你,”桂一臉嚴肅,“現在隻能指望高杉能快點把坂本那邊的兵馬帶回來了。”
“大少爺雖然天天被氧了脫迷了腦袋,但這事應該不會出錯。”銀時漫不經心道。
桂看向吉田瑜,隻見她仍然愣在那裡,毫無動作。“瑜……”,桂躊躇了一下,“你知道,現在說不是你的錯什麼的,毫無用處。”
“我知道。”
“戰場上,什麼都會發生,包括你我,誰又不會在下一刻殒命?”桂一頓,“所以,我們得體察每個細節,不能出任何差錯,就算是信任,那也隻是荞麥面的碗,能裝多少不取決于有多少荞麥面,而是那個碗本身。”
銀時站起身來:“但有時候,我們也應該信任,比如說,你看前方。”
前方,鬼兵隊的旗子露出了小小的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