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冬天了,秋季的涼風依然在不時拍打着小酒館的簾子。
吉田瑜順手掀開簾子,先把躲在鬥篷裡的瑪裡奧往裡一塞,然後把鬥篷脫下來一卷,夾在胳肢窩裡。登勢酒吧今天挺安靜,隻有小玉在默默做着清潔,而登勢婆婆則在吧台裡靜靜抽着煙。對面的電視有點陳舊了,小玉順手把上面的灰塵擦了擦。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哦!”結野小姐開始她的天氣占蔔:“今天運氣最佳的應該當屬獅子座,所有的工作都會順順利利,讨厭的人也離開身邊喲!”
“銀時不在?”吉田瑜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每天這個點必定守在電視前看結野的直播。”
登勢吐了個煙圈:“對他有吸引力的東西顯然不止這一個。”
結野小姐在電視上繼續占蔔:“今天最倒黴的應該是天秤座,以為一帆風順的事情往往會陷入到更麻煩的境地,這大概也是社畜的常态吧,堅守本心的你,總會受到打擊。”
登勢婆婆順手幫一個離開的顧客結了下賬:“所以,小瑜你是來找他的?”
“不是什麼大事,并不着急,”吉田瑜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倒是銀時他們去哪裡了?”
“吉原,”登勢婆婆眼裡帶着一絲好笑,“月詠姑娘要帶銀時去見吉原一位花魁前輩,那小子就果斷放下電視跑去了,新八神樂去吉原找兼職做了,可真是個無良老闆啊。”
“花魁?前輩?”吉田瑜抽了抽嘴角,“我打賭銀時也就聽進去了花魁那兩個字。”
“誰知道呢。”
其實吉田瑜今天沒打算來找銀時,隻是假發已經很久沒和她聯系了,雖然攘夷志士出差一向低調,但逃跑的小太郎一向不屬于這個範疇,這讓她有些不安。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按理說桂小太郎應該早已……
“也許他不小心攘夷去了外星球呢,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瑪麗奧很滿足地咬住登勢扔給它的一塊肉幹。
“這種事情發生過?”
“哦,你不知道來着,這是伊麗莎白君告訴我的。”
好吧,瑪麗奧你的溝通能力可真是跨越次元,往一個不可描述的方向奔騰而去了啊!
“你的聯想才不可描述!”
吉田瑜直起身,一把擰住瑪麗奧的後頸皮,沖着登勢婆婆道:“婆婆,我先離開了!”
登勢婆婆把煙頭摁進一旁的煙灰缸:“注意保暖,小瑜。”婆婆在這方面總是對她有着較多的關心,相較于銀時而言。
吉田瑜一把披上鬥篷,帶好鬥笠,頂着大風出了酒館。
“現在去哪兒?”瑪麗奧縮在鬥篷裡問。
“去結野家吧,”吉田瑜想了想,“我得去借點書。”
“怎麼你又要開始發展陰陽術業務了?”瑪麗奧有點不屑,“我以為你對你的陰陽術已經絕望了。”
是的,吉田瑜很沉痛地想,這就像一道難題,她一直沒有得到解答,隻能一直拖着。
“我有一種預感,”吉田瑜對瑪麗奧說,“如果把這道難題解決了,很多事情就會水落石出。”
不僅僅是當年那個古怪的陰陽術,還有很多事情……
桂小太郎又一次地杳無音訊,讓她隐隐感到風雨欲來之勢力。
隻是他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簡直無孔不入。
“啊,抱歉。”她在沉思中好像撞到了一個人?
“沒關系的,”一張熟悉的馬臉一下子撞進視野,“這也是有緣的一種體現,需要加個郵件好友嗎?相信作為筆友我們會更熟悉彼此的。”
吉田瑜反射性地一掌拍開佐佐木異三郎,然後無比驚險地閃過從後方暗無聲息襲來的另一刀,迅速後撤幾步,反手握住了身後的刀柄。
“呐,呐,信女小姐,不要在這個低端人類上花時間了,”佐佐木睜着那雙死魚眼,用甜甜圈把信女引誘到了身旁,“看來你不打算接受我的郵件好友申請了,真可惜,你從此就喪失了與精英交流的機會呢。”
“哦,”吉田瑜面無表情,“那确實是非常非常可惜呢~”
佐佐木異三郎向信女招了招手:“走了,我們還趕着去做保镖呢,精英都是很繁忙的喲。”
兩個穿着白色盜版真選組服飾(吉田瑜一向這麼稱呼見回組的服飾)的警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走了。
“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們打一架,”瑪麗奧言語裡似乎有點掃興的意味,“現在的你,比那位信女小姐如何?”
“我隻會躲,但死不了,懂了嗎?”
“這一點上你還真像假發……”
今天果然諸事不順,結野那個占蔔倒是很準,天秤座今天果然是最不走運。
等等……如果照這麼說……
銀時好像也是天秤座……
“一般來說,你都是更倒黴的那個,不用懷疑。”瑪麗奧打斷了她的思路。
吉田瑜一巴掌打到瑪麗奧的貓頭上。
結野家也算是靠近江戶邊緣,走過去很費了瑜一番功夫。
“哦~尊貴的結野晴明閣下,”瑜很虔誠地沖着面前這個屎黃色頭發的人祈禱,“保佑我今天一切順利吧。”
外道丸突然出現,一個狼牙棒砸到她旁邊。
吉田瑜猛地向外一彈。
結野晴明默默地品了口茶:“可能你心裡流露出了某種不敬的東西吧,外道丸還是很敏銳的。”
吉田瑜啞然:“我隻是建議你可以去染個頭?”
“果然不敬,”結野晴明點了點頭,“送客!”
“等等!!!”吉田瑜大聲疾呼,“家主桑是我見過最帥的人了!沒有之一!!”
“送客。”結野晴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