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誤會,她隻是被這個液體的後勁給惡心到了。
神神叨叨的高杉,她再也不想碰見一次了。
第二天天光剛亮,銀時就裹着綁帶被真選組帶上了警車,他先是被沖田土方惡意的玩笑吓得心髒差點急停,然後又被削掉了一隻乳-頭。
真是不幸的一天。
不過朝右衛門平安無事就好。
朝右衛門摘下了象征死神的面具,她終于獲得了自由。
“隻有一件事,”朝右衛門沖銀時點了點頭,“我還得去解決,夜右衛門自那晚就沒了蹤迹,再怎麼樣他畢竟是我的兄長,如果老闆發現了他的蹤迹,就告訴我一聲吧。”
“當然。”銀時一口應下。
突然,某個聲音插了進來。
“不用麻煩了。”這個聲音是熬了個通宵的吉田瑜的。
她提着一個大蛇皮袋子,裡面裝着她連夜追着海流收集的夜右衛門的殘軀。
一橋喜喜自然不耐煩給這位不可靠的下屬收屍,在砍了他的頭之後,身體也扔進了海裡。
吉田瑜輾轉了好幾公裡才湊齊。
朝右衛門眼眸微動,接過袋子想要查看。
“帶回去收殓吧,現在别看。”瑜遮住袋子口。
裡面可是一片狼藉啊,還是不要給一邊的新八神樂留下陰影。
“屍體也找到了,這件案子終于可以結案了。”土方十四郎眉頭舒展。
“還沒呢,副長先生,”沖田在旁邊翹着二郎腿,“雖然說将軍不會計較,但這件事上報是必須的啊。”
“好吧好吧。”土方惱火地抓頭。
比起銀時他們,土方和沖田更能看出這次事件下的政治波動。
一橋派已經如此嚣張,勢力龐大,奪取将軍之位的野心昭然若揭。一橋喜喜更是以“改革派”的架勢籠絡了一大批倒幕派。這樣來者不拒的架勢以及嚣張的态度,看得出不可能與将軍和解。
定定在位時,針對一橋上一代家主的刻意暗殺簡直層出不窮,如今定定已倒,茂茂将軍于他們不過一無用傀儡而已。
然而,茂茂于他們是朋友,更是君主、上司。
看來,以後有的忙了。
土方看向天空,感覺風雨欲來。
吉田瑜處理完夜右衛門的殘軀後,果斷回了歌舞伎町,她得趕緊清洗下自己,順便去檢查檢查已經喝下去的液體是什麼東西。
瑪裡奧聽她講述後一爪子揍上了她的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還一飲而盡!”
吉田瑜愁眉苦臉地往自己脖子上纏綁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的确欠高杉的。”
“按你的邏輯,你誰都欠,你這輩子的人情債已經還不清了。”瑪裡奧吐槽。
“是啊是啊,也就一條命值點錢,隻好舍出去了。”吉田瑜無奈。
瑪裡奧一爪子打在她臉上:“你去找桂吧,同為戰鬥在第一線的攘夷志士,他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吉田瑜揉着自己的臉:“知道了知道了……”
她還有些沒敢告訴瑪裡奧的東西,比如自從喝了那瓶液體,心髒經常跳動得有點費勁,心律不齊還是其他問題她也弄不清楚。
假發最近一直在歌舞伎町轉悠,偶爾還去幫西鄉打打工,倒是很好聯系上。
吉田瑜聯系上桂小太郎的時候,他正一身脂粉氣地在人妖店裡打着工。
女裝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桂終于下班,把平常的裝束換上,妝還沒來得及卸,就撞上了來找他的吉田瑜。
瑜照例拉他去了幾松的拉面店。
假發一如既往地點了荞麥面,在幾松的抱怨“為什麼總是來拉面店點荞麥面”聲中嗦面。
吉田瑜則在一邊絮絮叨叨這些天她的奇妙經曆,以及高杉的異常舉動。
當她說到自己無可奈何喝下了高杉給她的東西時,一旁的嗦面聲停了。
然後吉田瑜挨了今日的第三拳。
瑜暈暈地趴在了櫃台上。
假發很認真地對她說:“我不知道高杉想幹什麼,但是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了。”
“啊?”
“你在賤賣自己的命。”
“至于那瓶液體……”假發想了想,“大概是外星人的口口液吧?我猜的。”
“你說得越來越惡心了,我要吐出來了哦。。”
假發推開碗:“希望我這一拳能給你個教訓,另外,你如果把這件事告訴銀時,收獲的拳頭我想比現在要多得多。”
吉田瑜打了個寒噤。
“總之,我會注意的,”桂起身,長歎一口氣,“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瑜沉默了下:“知道了。”
桂走前留下一句話:“高杉和我們,早就不是同伴了,對不是同伴的人來說,你欠的債,有必要還麼?”
吉田瑜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