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讓步了的還是吉田瑜：“小玉，沒事了，你繼續下去招待客人吧，這位是……我的熟人。”

小玉懷疑地看了看他們兩人，顯然她的計算機腦袋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竅。

不過最終小玉還是妥協了：“瑜醬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們，我和凱瑟琳都在吧台，登勢婆婆馬上也回來了。”

“放心，我能處理好的。”瑜心虛地摸了摸腦袋，隻求今天高杉不是來讓她血濺五步的。

小玉最後凝視了下他們二人，緩緩地離開了閣樓。

直到小玉的腳步聲消失，高杉才說出了第二句話：“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吉田瑜隐約有些憤怒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不是為了當你的手下，我不欠你什麼。”

“你不欠我什麼。”高杉低聲重複了下，然後笑了一聲。

“高杉，你到底要的是什麼？”吉田瑜盯着他，“幕府已經在你的掌控之中了不是嗎？雖然我不知道銀時去了哪裡，但估計最終還是會和你對上的，就算是正常人這下都該心滿意足了吧？”

就算是我的命，也在你的掌握之中，這句話，吉田瑜并沒有說出口。

“你既然猜到銀時的下落，為什麼不猜猜我想要幹什麼？”高杉用剩下的那隻眼睛看向她。

她猜測銀時的離開裡面有高杉的手筆，純粹是因為高杉這猝不及防的造訪，前仇舊恨、前因後果一結合，有些答案就可以浮出水面。

可惜就高杉如今的态度來看，她猜測的可能并不全面，這次的事件，比她想的要更加龐大。

高杉從袖子裡拿出一支煙鬥，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盒火柴随手點燃了它。

“我已經放過你三次了吉田瑜，”高杉将煙鬥湊在嘴邊吸了一口，“你不會以為我對女人會更仁慈一些吧？”

瑜知道高杉在刻意激怒她，因為及時雨一直摒棄了“女人”的身份，再提這一點顯然是一種冒犯。

不過“激怒”這一點倒是很成功：“哦？那敬愛的鬼兵隊隊長為何在這之後繼續拜訪區區在下呢？”

“自然是因為你有用。”

吉田瑜挑了挑眉，這倒是個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而且，你和銀時不一樣，”高杉看向她，“如果我說，我有辦法逆天改命帶回老師，你怎麼看？”

吉田瑜皺起了眉頭：“逆天改命，終究不過一紙空談罷了，我早已經放棄了這個念頭，怎麼，你還相信這些？”

“你看，你和銀時假發不一樣，”高杉輕笑，“在我和他們決裂後，我也曾問過他們這個問題，不愧是曾經的戰友，回答一模一樣，表情也一模一樣，他們都說，你瘋了，高杉。”

“他們臉上有悲傷，不過更多的是對我的不信任，這種不信任可不是質疑我的能力，而是懷疑我的腦袋是不是變得更加瘋狂了，他們瞪我時的眼神，仿佛生怕我趁着這股瘋狂的勁頭繼續傷害他們身邊的人。”

“他們認為我瘋了。”

“而你，”高杉用手按住她的頭，她沒有動，回視着高杉，“你隻是覺得我傻了。”

瘋了和傻了是不一樣的。

吉田瑜清楚這一點。

“所以，你了解這一點，你曾經試圖為帶回老師而努力過，隻不過失敗了。”高杉松開了手。

“不，我從一開始就失敗了，并且驗證了這已經沒有可能的道理。”吉田瑜反駁道。

“一開始我們都失敗了，不管是你，我，銀時還是假發。”高杉似乎對此并不在意，“可現在我又找到了新的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路。”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吉田瑜面無表情，“你瘋了。”

“你不記得你喝下去的那瓶東西嗎？”高杉似乎完全不在意她到底講了什麼，“那是被稀釋處理後的阿爾塔納。”

吉田瑜忽的擡頭看着他。

“很碰巧的是，我從某種途徑得知，我們的老師，正來源于此。”

“普通人喝下會能量爆體而亡，你為什麼還活着？”

“你為什麼姓吉田？你和老師當真一點關系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