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太多,吉田瑜眼前一陣又一陣地發黑。
但銀時那頭銀白色的天然卷刺得她不得不又勉強睜開眼。
小猿真是太不靠譜,她想,完全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銀時落地,不動聲色地插到了兩人中間,擋住了吉田瑜的半個身子。
瑜皺了皺眉,打算調整下原本半跪着的姿勢,站起身來對峙,卻被銀時用手輕輕地搭在肩膀上。
銀時的藍白色和服也沾了許多血污,他看起來有些疲憊,想來從伊賀的另外一邊過來也費了不少力氣。
“我說你啊,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銀時盯着高杉,嘴裡的話卻是詢問瑜的。
吉田瑜一時語塞。
也許是已經經曆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高杉見到銀時,反而平靜了下來:“怎麼?你和警察們的那些小把戲總算告一段落了嗎?”
“你指什麼?”銀時看向他。
高杉輕笑了一聲:“罷了,正好我還有力氣,應該把這件事結束才對。”
刀突然動了,從兩人的交錯之處直突而出,刺向銀時身後的吉田瑜。
那是一抹轉瞬即逝的銀光,然後被洞爺湖狠狠阻斷了征程。
此刻,銀時和高杉終于刀劍相接。
銀時微微扭過頭,瞟了一眼吉田瑜,她的表情仍然很平靜,就像剛才襲來的不是一把刀,而仿佛是一束普通的光芒。
……
幾個月前。
假發把自己碗裡的荞麥面嗦得一幹二淨,連湯都喝完了,放下碗長舒一口氣:“說起來,你剛剛問我如何解決高杉這個問題?”
“我以為你已經忘掉剛剛的話題了,假發。”吉田瑜面無表情道。
“不是假發是桂!”
“所以說,你平時到底怎麼解決的?”
“不用我解決,自然會有人解決。”
“假發,你什麼時候也變成謎語人了。”瑜死魚眼。
“那我就直說了,高杉這個問題,一個人是解決不了的,”桂拿起筷子指指點點,“就算是我,也不可能。”
看着吉田瑜逐漸危險起來的眼神,桂話鋒一轉:“但我沒說兩個人解決不了、三個人解決不了、四個人……”
“你還是被天誅吧,假發。”吉田瑜抽出了刀。
……
幾個小時前。
猿飛菖蒲一路疾奔,與尋找她的服部全藏正好碰上,兩人面面相觑,一時相對無言。
小猿扶了扶眼鏡:“全藏,你……”
她的聲音被身後驟然響起的槍聲所打斷,全藏一個閃身将小猿推開,徒手用忍無格擋開了那幾枚正面襲來的子彈。
強大的力道使兩人同時後退了好幾步。
“你怎麼會被夜兔追蹤?”全藏環顧這周圍的夜兔,有些頭疼。
“大概是那個高杉晉助派來的,”小猿面若寒霜,“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放我離開。”
這樣一來,她和銀時等人的彙合就變得更艱難了,小瑜的拖延很可能起無用功。情報的時效有限,如果不能及時告訴阿銀這個消息,将軍一行人大概率會被敵人堵住。
原來如此,這才是高杉鎮定自若接受小瑜挑戰的原因嗎。小猿掏出忍無,手中沁出了汗。
“我吸引注意力,”全藏在她身後低聲道,“趁此這個空擋你先走。”
“全藏,你——”
“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執行吧?”全藏長長的劉海下藏着晦暗不明的眼神,“你忘了嗎,我們可是——忍者啊。”
小猿的手狠狠顫抖了一下。
那一瞬間,兩人同時消失不見。
下一刻,無數忍無從天而降,夜兔士兵連忙躲閃,等緩過神,他們發現背後多出了一絲冷冽的氣息。
藍色衣服的忍者快準狠地把忍無捅進了他們的要害,另一邊,還有戰鬥能力的夜兔警惕地四處張望,直接被背後隐藏的小猿劃開了脖子。
兩人艱難地在包圍圈裡撕出一個口子,猿飛不敢回頭,也不忍回頭,艱難地沖了出去。
……
幾分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