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筋疲力盡,乘着最後幸存的飛船去向遠方,唯一慶幸的是任務的最終目的已經達成,大将,均在。
佐佐木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吉田瑜,她正在手忙腳亂地應付着銀時假發二人的诘問。
變數。
在喜歡制定計劃的人眼裡,變數意味着危險,意味着未知的一切,也是失敗的誘因。
但及時雨這個變數,相當難得地達到了幾近完美的結果,這和高杉的說法大相徑庭。
不過,人不可能一直好運,無論及時雨和天道衆的首領有着怎樣的聯系,下一次的對峙,天道衆恐怕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你說過,你會在大後方接應我們。”銀時走過來,他的身影給予吉田瑜一種壓迫力,即使這種壓迫大部分來自于她自己的心虛。
“額,咳咳咳,”吉田瑜左右張望,看到了正癱在地上的某見回組局長,眼前一亮,“雖然我固守大後方,但是看到敵人異動,就算是後勤也不能若無其事地等待吧?”
銀時無奈地抓了抓頭發:“算了,我早該知道你不會安分呆着……”
桂小太郎倒是蹲下身子仔細地瞅了瞅她:“你的傷怎麼樣了?”
“多虧了那人的血,”吉田瑜随手一拽,繃帶便紛紛揚揚落了下來,“竟然也讓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銀時看樣子放過了她,轉而沉思那個“松陽”的身份。
“那人……真的是?”
信女确定了他們的猜測:“是,又不是。”
“松陽,隻不過是那人百年間所顯露的一抹微笑罷了。”
吉田瑜和銀時假發都陷入了沉默,半晌,瑜突然說:“我剛剛想起,某個家夥可能知道更多。”
被強行提起後頸皮扔到艙内正中央的是瑪裡奧,它顫顫巍巍地直起身子,看着眼前一群目光灼灼盯着它的衆人。
瑪裡奧:“……”
它看得出來,眼前這幾個人,每個人都有一堆問題。
它很謹慎地說:“我…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就從我開始,”吉田瑜将瑪裡奧拎到自己身前,“說說,我和那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那一瞬間,瑪裡奧滿腦子都是洞門威脅的眼神,還有虛露出的那個不知意味的微笑。
“我要說的事,你千萬别害怕。”
吉田瑜面無表情道:“我們是武士,我們不會害怕,你大膽說!”
“瑜醬,你可能,不能完全算作人類。”
吉田瑜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你繼續。”
“你的身體最初是由虛的血肉發展而來,”瑪裡奧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吉田瑜的神情,“但又不完全是虛的分裂體,洞門大人以自己的血液為引子,給予了你新的人格。”
“那麼,或許瑜的情況和胧有點相似?”信女突然道,“奈落三羽之一的胧,曾經接觸過虛的血液,因此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你們面前。”
瑪裡奧搖了搖頭:“瑜的出生和你們都不一樣,為了保障她的出生,我們将孕育她的方式……盡力模仿了虛的誕生。”
“從□□,到環境,和虛的産生方式無限趨同。”
“隻是她終究是一個附屬産物,雖身軀與血液和虛能夠呼應,但遠不能達到虛那般不死不滅的地步。”
“隻是能……作為一個人的形态存在而已。”
“抱歉,瑜,你這樣就很好,所以我從未告訴你這些。”
桂走了過來:“所以,松陽早就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