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船的寶座上,合着雙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虛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掃了一眼大屏幕,仿佛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露出了一個微笑:“胧,到時候了喲。”
“大人,”胧躬身行禮,“我帶隊前去即可,沒有必要讓您親自面對這些雜碎。”
“胧,這次我并不在意那些松陽的弟子們,”虛按下手中的控制器,屏幕被切到了另一邊,“倒是有個仿佛能夠殺死我的生物,值得我去見見。”
多年的默契讓胧不必再問其他:“那屬下就前去應付那群緊追不放的蟲子,順便讓臨時背叛的春雨付出代價。”
胧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身後虛突然出聲:“胧。”
他轉過身子,有點不解地看向虛:“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虛暗紅色的眼睛裡沉溺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沒有了,去幫我牽制住他們吧。”
“是。”
胧突然覺得,自己轉身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松陽,可下一秒他開始嘲笑自己,什麼時候也和那群家夥們一樣,喜歡多愁善感了。
待胧離開,虛突然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松陽,你的血肉難道也會為這個小角色而痛苦麼?我可是已經給了他不死之血啊,這待遇,還不夠好麼?”
身體裡血肉的叫嚣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虛饒有興緻地瞟了一眼胧最後離開的方向:“看來,這家夥的僞裝,也不過如此啊。”
被虛判定為“差不多已經準備背叛”的胧仍然在兢兢業業地調度着天道衆。
白夜叉他們已經聯合了那群出爾反爾的海盜,正向着這邊趕來,剩下的烏鴉們就安排在這裡偷襲好了,反正他其實也不在乎這群家夥們的生死。
星海坊主真的能夠殺死那個人麼?
胧并不認為那個經曆過無數歲月的怪物會被這樣簡單地消除。
即使跟随了那個怪物這麼久,他還是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因為他終究不是松陽。
幾乎是在春雨和銀時他們聯合的下一刻,天道衆的烏鴉們傾巢而出,使剛集合的隊伍們一陣騷亂。
這個戰場簡直混亂得不能分清楚敵我,剛聯合的海盜,或者仍然忠心于虛的海盜,加上烏鴉們、銀時他們帶來的援軍,整個局面亂成一團。
“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銀時的額頭上“砰”地一下爆出井字,“到底是誰招惹了這麼多人啊!可惡我都分不清敵我了啊啊啊!”
“呵,銀時,你終究還是太嫩了啊,”桂小太郎一刀解決了一個偷襲的烏鴉,扭頭沖着他道,“你仔細看看,我們的人身上都有着不屈不撓的武士之氣啊!果然甜食使人堕落,你已經看不出來了嗎!”
“我才看不到那種東西!”銀時擲出洞爺湖,幫助遠處被包圍的河上萬齊脫離困境,“少說些别的,給我找柄刀來!”
新八狼狽地在地上打了個滾,想将手中的武器扔給銀時,卻一時找不到機會。在他身後,一位天道衆已經舉起了刀——
一柄利刃從空中飛出,徑直穿過了那名偷襲者的身體,濺出的血液險些沒灑新八一身。
新八急忙站起身來,抓住了那柄刀。
他們不約而同地擡頭,在高處,終于看到了讓人很想說一句好久不見的身影。
高杉晉助靜靜站在峭壁頂端,用一種睥睨天下的眼神掃視着下面的蝼蟻。
銀時嗤笑一聲,剛想說些什麼,隻見高處的那家夥身後突兀地冒出了一個和當前畫風格格不入的存在。
頂着瑪裡奧的吉田瑜終于攀了上來,她始終無法理解高杉為什麼一定要從高處出場。
瑪裡奧在她頭上沉痛地說道:“這就是缺什麼補什麼啊小瑜!”
吉田瑜又一次感受到了高杉君那冷凝的低氣壓,她試圖緩解着這尴尬的氣氛:“晉助君!你要理解我!我不是故意頂着瑪裡奧上來的,你知道,我不用頂着它也比你高……”
坂田銀時:“……”
桂小太郎:“……”
姗姗來遲的坂本辰馬:“……”
高杉晉助:“……”
“這句話完全沒有必要說啊瑜醬!你看看高杉桑的表情啊!快要哭出來了哦!你讓他的心靈受傷了哦!”銀時故作同情地在下方調侃。
高杉晉助此刻的心情竟然算得上冷靜,他隻是覺得手上的劍不在這裡,确實不太方便:“你們給我——滾!”
在下一波攻勢到來的同時,高杉和瑜不約而同地從峭壁上一躍而下,投入戰場。
河上萬齊手邊一時找不到一把利刃,隻得順手把剛剛解他燃眉之急的洞爺湖扔給了高杉;銀時則是接過剛剛救下新八的刀,削瓜切菜般地剿滅了一大批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