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郁悶地在鄉村的泥濘路上行走着,心中痛斥着這卑劣的命運。
不遠處的平地上,居然支起了個小攤子,似乎是賣拉面的?這麼偏僻的地方居然也有市場?
瑜想了想,最終決定去買點食物填飽肚子再作打算。
……
阿爾塔納生命體就是不一樣,銀時沉默着讓少年跟在他的身後。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嬰兒就長成了灰發紅眸的少年,唯一不變的是重生者的沉默。
二人在趕路時,銀時總是走在前方,而少年默默跟随在後方。即便是遇到了困難,少年也總是想着自己解決。
比如攀爬峭壁時,少年未長成的身軀還有些難以應付這樣的行動,險些墜落。好在銀時及時發現,拉住了他的手。
待把少年拉上平地後,銀時看着沉默不語的少年,有些頭疼地歎了口氣:“需要幫忙的話,好歹說一聲啊。”
同樣是一頭銀發,但我和某個x影忍者中的任勞任怨的卡卡西可是完全不同的,可沒那麼多精力去顧及其他。銀時淡淡地說,所以,有什麼事,你得自己說出來,我可沒空管你。
少年眨了眨眼睛,仍舊沒有作聲。
他們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趕着路,似乎沒有目标也沒有方向。不過隻有銀時心裡清楚,他們正繞着彎子甩掉追蹤的天道衆殘黨。
天道衆殘黨的狗鼻子太過靈敏,有時他們剛到一處城鎮,第二天追兵已然到來。不過經過幾輪的鬥智鬥勇,銀時反而找到了近似于卡bug的方式躲避。
那就是在離開某地幾天後,在附近布置好疑似經過的痕迹,又稍稍地沿原路返回。隻不過這種方法不能多用更不能逗留時間過長,否則被發現規律便必定會被逮個正着。
這天正是他們難得甩開天道衆殘黨的一天,銀時在附近幾個城鎮晃悠了幾圈後,便趁着夜色和少年原路返回到幾天前經過的鄉村。
這裡十分荒涼,除了零散着的幾個村莊外别無他物。所幸銀時二人已經來過一次,早已熟悉了此處可以落腳的地點。
就比如這個拉面攤。
當時銀時還自言自語地吐槽過,在這個位置開拉面攤怕不是假發的風格。
“如果不是他現在在江戶城裡忙着天下大事,我還真以為他過來開店了。”銀時引着少年坐下,點了兩碗拉面。
隻不過少年在扯開一次性筷子時,再次遇到了難題。
銀時無奈地拿過筷子,幹脆利落地給他一分為二:“喂喂,你好歹曾經也是個毀天滅地的家夥,這種事情不應該很簡單嗎。”
看着少年默默吃着面條的模樣,銀時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長大版本的少年血腥而又恐怖的另一面:“這就是當年老師的心情嗎?”
“養育着小小惡魔,但又無法輕易放下的那種矛盾的思緒。”
“那可不太一樣。”
銀時驚愕地看向他。
少年有條不紊地擦了擦嘴巴:“一定要比較的話,我覺得自己可比當初的你們要聽話得多。”
這是少年出世後的第一句話。
這一刻,年少時無數的遺憾化作了眼前少年的模樣,記憶中的幻景突然成真,震得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的彷徨。
“你是……松陽?”銀時小心翼翼地詢問,心底連自己也不清楚期待着怎樣的答案。
“并不是。”
那一刻,銀時的心驟然落地。
他就知道,有些失去的東西終究不會再出現。這也正常,他們從未有過如此近乎異想天開的幸運。
“松陽是我,但我不是他,”少年慢慢吐露着無情的話語,“我和虛一樣,有着這千百年來的記憶,但我也不是他,我是一個嶄新的人格,不過也許在立場方面,我更接近松陽。”
“是嗎……”
這時,一位一直在他們身後吃着面條的鬥篷人站起了身,銀時這才發現不經意間身後多了一位客人,隻是因為剛剛的大起大落讓他沒能察覺。
那位客人掀開鬥篷。
帶着黑眼圈的一身風沙的旅客吉田瑜接上了話:“真的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