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過來了幾個跟喬韻哲關系好的,扶着喬韻哲回到看台上。
陸延陪權竟恩在草地上散步。
權竟恩難受得直哼哼,“寶貝,我腿疼……”
陸延腳步一頓,“你這聲寶貝我聽着那
怎麼像在叫簡元笛。”
“?”
“瞎扯,”權竟恩否認,“叫霸霸跟叫媳婦兒的語氣能一樣嗎?”
陸延忍着笑,“那你不還是叫了嗎?”
“……”
權竟恩才不管,挪了兩步從身後抱住陸延,享受着陸延的信息素帶來的精神上的洗禮,忍不住将腦袋紮了進去。
薄荷的味道涼涼的,像是來自愛琴海的克萊因藍彼岸花的清風,不着痕迹地吹走由于運動而來的燥熱。
權竟恩情不自禁地稍稍擡頭,用唇瓣輕輕觸碰陸延的腺體,浪漫在唇邊宛如清麗的粉玫瑰袅袅化開,淡淡綻放。
少年的碎發掃在後頸處敏感的腺體,有些癢,更多的是帶來的躁動。陸延的眸色驟然黑了下去,喉結滾動了幾下,像是在隐忍什麼。
兩人身上都有汗,程度卻不同,一個近乎揮汗如雨,另一個隻是薄薄一層。
兩人的汗水與熱氣交織在一起,微微溢出不及收回的信息素——
原本兩個近似的清冷微甜植物信息素,染上了溫度,在周圍盛開。
“男朋友厲不厲害?”權竟恩的嗓音微啞。
“我男朋友很厲害。”陸延笑着說。
兩人還想再膩歪會兒,但總有想來破壞氣氛的狗。
陸千秋直接打開手表的對講機模式咆哮道,“你們兩個給我分開!”
陸延:“……”
權竟恩蹙眉:“陸千秋事兒怎麼這麼……”
他還沒說完,就見到他們兩人面前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尤其頭皮亮得能反光。
陸延與權竟恩對視一眼,拔腿就跑。
老于在後面追,邊跑邊罵,“兩個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早戀,終于被我逮到了吧!”
權竟恩:“……”
之前沒早戀!昨天剛談!您上哪兒早知道去?!
陸延帶着權竟恩跑到一半躲了起來,兩人喘息聲交雜,都忍不住笑了。
陸延:“我們為什麼要跑?”
權竟恩懶散地坐在地上歇息,“可能我們兩個犯病了。”
并肩回到一班看台時,被老于和陸千秋一同注視的滋味其實不是很好受。
老于冷哼,話卻是對陸千秋說的,“你還給他們報信?”
陸千秋臉不紅心不跳,“誰說的?我那是在阻止他們早戀。”
“你高中早戀被我抓三年,你好意思說?”
陸千秋:“……”
一班的孩子們都震驚地看着陸千秋,像是從未認識過他的樣子。
陸千秋氣笑了,“不知道為了報複老于,于大海這外号都是我給他起的吧?”
一班所有人一緻瞪大眼睛搖頭。
老于:“……”
老于:“你要不是三年沒掉下過年級第一,你哥一直護着你,我早……”
老于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一班班主任回來了,老于這個主任就自動回到主席台上觀戰了。
老于一走,一班所有人就纏着陸千秋講他高中的光輝事迹。
陸千秋是陸家老幺,又與上面的龍鳳胎哥姐小13歲,在家自然是無憂無慮的寶貝疙瘩。
他的女朋友,是隔壁承家遲風霁的小堂姨,小陸千秋三歲。
陸千秋生的時機對,那一年那些家就出他一個,年年第一信手拈來。當時小他三歲的青梅還在初中。
但老于那雙火眼金睛愣是看出——陸千秋和初中部那小姑娘早晚得早戀。
權竟恩:“……”
看來這項技能老于天生就會。
陸千秋:“老于跟我哥我姐是同學,當然現在我哥我姐看起來可比老于年齡小一輩。”
“哈哈哈哈哈哈!”
當時還是陸大舅把持着京華的大小所有事務——現在也是,陸千秋是那個徒有其名的。
陸千秋仗着自己生的時機好的優勢,跟他哥打賭,隻要不掉下年級第一,他哥就要護着他的愛情不受老于幹擾。
當時給老于氣得頭發又掉了一大撮。
當年30歲的老于看着快進入脫發危機,而30歲的陸大舅看着還跟20歲的男生似的,唯獨身上染上了許多上位者的深邃與成熟穩重。
“可陸哥你現在還沒結婚啊?”有男生戳破事實。
這個是陸千秋最頭疼的。
但他并沒有被打倒,兩人現在也很甜蜜。
權竟恩和陸延早就聽不下去,湊到一起膩歪。
陸延:“下午1500還能跑嗎?實在不行我替你跑。”
權竟恩:“怎麼不能?alpha怎麼能被說不行?你以後多難過。”
“?”陸延輕笑,眼角眉梢帶着愉悅,聲音忍不住上揚,“你占我便宜?”
權竟恩低聲道,“哪兒有你占我的便宜多啊?”
陸延愣了片刻,随即想到每次自己口欲症嚴重時都會抱着權竟恩啃——事後權竟恩的上半身都不忍直視。
脖子、鎖骨……滿是牙痕與紅印,後頸腺體總會腫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