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阖家團圓的氛圍如同醇厚的純釀。難得的今年各家人都很齊。
依照往年慣例,各家人收拾好兩三天的行李,搬到清晝灣中心最大的莊園中,一起過年。
這時候無論是在外地抑或是國外擴展新公司的年輕人也都回來了。
包括陸千秋未婚妻的外甥女也從南芝市回來了,童暢然瞧見她的第一眼,整個人都看呆了,目光不自覺被她吸引。
庭述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緻地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促狹的笑,“這一看就是見色起意。”
這話一出口,童暢然的耳朵瞬間紅透了,他反應極快,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伸手捂住庭述的嘴,着急忙慌地說:“你别胡說!”
庭述緩緩挑眉,眼中的戲谑之色更濃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遠處的小姑娘似有所感注意到這邊,目光盈盈地望過來。她生得極為靈動讨喜,一張圓潤的鵝蛋臉,看上去柔軟又親和。眼睛明亮而清澈,眼尾微微下垂,透着與生俱來的無辜與嬌憨,笑起來像彎彎的月牙。小巧的鼻子挺而精緻,天生自帶微笑上揚的M唇,仿佛随時都能溢出滿滿笑意。
“在沒有了解人家之前,說我對她有意思,你是在敗壞我們兩個人的名聲!”童暢然狠狠瞪着他。
庭述默默舉手投降,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那你要小心一點,珞珞可是有哥哥的。”權竟恩從餐桌上順了個甜品,投喂給陸延才慢悠悠地提醒童暢然。
“哎呀,又多了一個想拱人家好白菜的小豬。”陸千秋也跟着過來湊熱鬧。
陸爺爺聽見,杵着拐杖就來了,“砰”地一聲敲在他背上,“好意思說人家?都戀愛三年了還不結婚?我今天一會兒見到承老頭得被他擠兌死——真給你爹丢人!”
陸千秋冤啊:“你們誰有我命苦?啊?啊?!她少說有5個哥哥!權竟恩仗着陸延沒哥哥,随随便便就把人領家去了,偷偷摸摸也沒少進咱家,那我呢?我晚上七點之後要把她送回家的!”
被拉過來墊背的權竟恩:“?!不是你……”
陸千秋!!
要不是長輩還在這,權竟恩想直接給他來兩腳。
陸爺爺的眼刀飛過來,順帶着連他也一起教育了,“談個戀愛是讓你們兩個急色的嗎?婚都沒結呢,便宜占人家不少。”
陸千秋木着臉,承受這千古奇冤的巨鍋。
權竟恩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再把老爺子激得再多罵他兩句。
陸延邊看戲邊小口咬着剛剛權竟恩投喂的蛋糕,看小男朋友越來越委屈,笑着制止老爺子,“爺爺,别生氣嘛,我和恩恩很純愛的,權媽媽養出什麼兒子您心裡會不知道嗎?”
陸爺爺冷哼一聲,又敲了陸千秋的後背,“我發話了,那幾個小的還敢為難你?今年就把婚結了。”
“哦了,謝謝爹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幾人成雙成對,童暢然頗為緊張地主動坐到風珞情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反倒是庭述懶洋洋地一個人窩在沙發角落——施淳回家陪父母過年了。
施淳爸媽雖然是養父母,但兩人感情很好,隻是家裡太窮了些。
因一些原因成為庭述童養媳,但庭述也不想把人綁死,一年本就見不到父母幾次,春節這種團圓的日子該回家過年就回家過年。
認人這種事,婚後有的是時間。
權竟恩和陸延在一旁廢話文學中,庭述百無聊賴地望着莊園大門,看看今天還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人回來。
果不其然,簡元笛拉着小箱子也回來了。
庭述挑眉:“稀奇。”
簡元笛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簡元笛現在明面身份是喬家私生女,抛開她不談,喬家還有三個孩子。
長子和幺子是前夫人所生,夾在中間的女兒是現夫人所生。
今年他們去現夫人家過年,為了體現她的大度自然把喬韻哲兩兄弟都帶過去了。
但簡元笛這個身份要是也跟着過去了,就明顯是打人臉了。
簡元笛直接在她身邊坐下了,甚至默默遠離的權竟恩這對臭情侶。
庭述止不住笑:“你哥他們也來了,怎麼不過去?”
“都是單身,還挑什麼?”
他依舊笑,同時為自己辯解,“我可不是啊,别擅自把我歸到單身那堆裡。”
簡元笛輕哼。
“哎哎哎,風家之前内測的遊戲是不是公測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閑着也是閑着,我們組個局去開黑怎麼樣?”
“我們倒是無所謂。”權竟恩接了一句。
“我也無所謂,”庭述舉手,“但是請把簡家三胞胎分開,不然我們都不用玩了。”
“還有蕭藍崴也請自成一組謝謝。”又有人補充。
“還真别說,咱家變态是真多啊。”不知是誰感歎的一句,引得人群發出一陣陣哄笑。
“怎麼我就自成一組了?我是正常人!”蕭藍崴試圖為自己辯解。
“就這麼決定了,你、庭述和簡家三胞胎不許在一組,”風家少爺風喻舟笑着說,“之前沒要内測賬号的先下遊戲注冊賬号,我去拉房間。”
權竟恩和陸延直接拿出之前的内測賬号,帶上VR眼鏡登入遊戲。
等風喻舟建好房間,他們小一輩一股腦全部進入房間,選擇自己的組别。
都挺熟悉,又幾乎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跟誰分在一組都一樣,反正輸了都會互嘴幾句,也不會有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