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來的差不多時,開始落座。按照禮儀,作為是男女交叉入座。芙洛拉的右手邊是卡爾,左手邊坐着一對恩愛的白發夫妻。
卡爾一直對芙洛拉很是照顧,不僅為她切好小牛排,還為她點了一杯低度數的葡萄酒。看到卡爾的體貼殷勤,在座的女性羨慕不已。埃科特小姐真是命好,不僅出身貴族,容貌出衆,身價也是不菲,現在還有一個人人羨慕的多金英俊的未婚夫。
布克特夫人的笑容也淡了下來,當初看上的怎麼不是蘿絲?明明埃科特小姐有更多的追求對象,為什麼要搶走蘿絲的那一個?
芙洛拉當然注意到布克特母女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吃的更香了。人不嫉妒是庸才。
“埃科特小姐,你身上的裙子真美,一定是東方的絲綢。”坐在芙洛拉對面的夫人,身材胖胖的,面容溫和。卡爾之前介紹過,這是暴發戶莫莉夫人。據說家裡做石油生意,卡爾預計會有合作的商業家族。
“是的。我哥哥有一艘遠東的商船。”芙洛拉坦然承認,“到了美帝,我會開一家女裝店。專門出售絲綢制作的衣服。這上面的繡花是我援助了幾個華夏的繡娘做的,也非常好看。我希望更多的女性也能夠擁有精美的裙子。服裝店的盈利用來資助一家孤兒院,上帝厚待我們,我們要回饋這個世界。”
“你真是一個仁善的小姐,你的心和你的人一樣美麗。”莫莉欣賞地看着埃科特家的小姐,“埃科特家仁慈之名不負盛名。”
“我更要感謝卡爾對我的支持。”芙洛拉甜蜜一笑,高調地輕吻卡爾的唇角。
“真是一對愛情鳥兒!”波特先生故作親近地誇贊,“我的玫瑰花對我也是崇拜非常。是嗎,蘿絲。”波特摟住布克特小姐的肩膀,響亮地親吻那豐滿的紅唇,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心情。
莫莉夫人将話題引到另一邊,“誰給輪船起的名字?”
泰坦尼克号的設計師伊斯梅驕傲地點頭,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名字的由來。不甘寂寞地布克特小姐點燃一支雪茄,無視布克特夫人的告誡。芙洛拉微微蹙了眉毛,心中對蘿絲的印象更差。波特先生直接從布克特小姐的口中抽出雪茄,“好女孩不應該在公共場所抽煙,波特夫人不應該這樣。”
布克特小姐的眼中閃過怒火,她沒有就此罷休,冷不森地冒出一句,“伊斯梅先生,你聽說過佛洛依德嗎?他有一個關于男人迷戀尺寸的理論,也許你會感興趣。”
場面安靜得可怕。不少淑女漲紅了臉頰,隻有芙洛拉用雕花扇遮住偷笑的嘴角,在心中給布克特小姐的身上再蓋上兩個标簽:叛逆、前衛。因此沒有注意到卡爾飄過來的寵溺笑容。開朗的莫莉夫人開始熱場,“聽說船上的救生船都是霍克利先生捐獻的。”
“是的。雖然不是很美觀,但是安全勝于一切。”
“卡爾一點也不像當下的年輕人,非常沉穩。我提議讓船長加速,也被他堅決否認了。”伊斯梅喝了一口紅酒,打趣卡爾赢得“英倫明珠”芳心的美事。“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他能把英倫第一美人娶回家。”
氣氛立馬活躍起來,餐後卡爾為芙洛拉披上一件大衣,帶着她在甲闆上欣賞海上的星空。忽然,一陣嘈雜響起。芙洛拉和卡爾觀賞了一處英雄救美的戲碼,大方的波特先生邀請“英雄”參加明天的晚餐。等一切落幕,卡爾垂下眼眸,“芙洛拉,你怎麼看這件事?如果你是布克特小姐,你會想要自殺嗎?”
“卡爾,我永遠不可能是布克特小姐。”
“羅拉,别回避我的問題。假如有一天我破産了呢?”夜空下的棕色眼睛裡有着細碎的光芒,讓芙洛拉的心軟綿綿的。她上前踮起腳,摟住卡爾的脖子。“卡爾,我喜歡你這個人。你的優秀不僅僅在于你擁有的金錢。假如有一天你破産了,我來養你。哥哥的公司有我的股份,我每年都有分紅。”
那雙藍瑩瑩的眼睛裡印着他,隻有他一個,歡喜從心底升起,将他的心裡的不安驅散,整顆心像是泡在熱可可裡面,又溫暖又甜蜜。卡爾将芙洛拉抱起,将輕盈的佳人抱起,原地旋轉幾周,甜蜜的笑聲在甲闆上回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