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還在不斷調侃他開局前的小插曲,趙哇一瞥了眼,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遙控着小鵝,直直往法院方向走過去。
他身為加拿大鵝沒有什麼顧慮,唯一的技能是靠自身死亡觸發的,所以他此時的任務便是壓迫别人,就看誰能頂住壓力了。
但趙哇一也沒打算這麼早死,索性就開始四處漫步,順着地圖的指示開始完成好人任務。
隻可惜第一個任務點還沒到,他就碰上了别人。
此刻,羅非正站在法院的左下方角落,正是其中一處好人任務的所在點。
對方見到他時,似乎也見怪不怪,沒有過多的額外情緒,隻是輕描淡寫地打了聲招呼。
“菲姐,做任務呢?”
趙哇一走到法院中央時就停下了腳步,與對方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
恰恰因為羅非的舉動并不像是敵對陣營的人,他就更要提防對方的突然攻擊,以免讓好人陣營既失去鮮少的刀人機會,又浪費掉加拿大鵝的技能。
“是啊,真心換真心,你什麼身份。”羅非的語氣很輕快,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緊迫感。
趙哇一依舊站在原本的位置沒有移動,眼睛眯了眯,“換,我是呆呆鳥,幫不幫忙。”
羅非似乎看了他一眼,然後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不過對方依舊沒有朝他前進的趨勢。
“我有好人刀,不過我可以放你一馬。”羅非笑了笑。
“菲姐永遠這麼善良,感恩。”
趙哇一與對方幾乎都沒有任何動作,兩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各自懷疑。也因為相互之間都有所提防與保留,所以淺淺的交談裡也聽不出半分真心。
而就在此時,門口似乎聚集了一些旁人,正打算進屋。
在Goose Goose Duck裡,固定範圍内可以傾聽到别人的對話,且随着與不同人距離的遠近,接受到的消息聲量也盡然不同。
趙哇一看着法院門口那試圖闖進屋子内的身影,果斷朝着羅非的方向移動了好幾個方位。
以免隔牆有耳。
羅非在看到對方移動過來的時候似乎又一瞬間微怔,而後趕緊朝着法院夾角挪去。
“菲姐,真有刀?”趙哇一笑着問了問,随着距離的逐漸拉進,對方的聲音也愈發嘹亮起來。
“真有刀。”羅非到是仍是那般淡淡的回應着,雖說操控面闆的小鵝依舊退到了夾角的地步,但是其在對話氣場上依舊并未減弱半分。
“手術刀也是刀是吧。”
羅非這下到是笑了,有些釋然地回到:“手術刀怎麼不是刀了?”
兩人此刻都窩在法院的角落,視野範圍内沒有旁人,但并不确保會有人闖進。
由于失去了右邊的視野,趙哇一并不能知曉原本出現在法院大門的身影究竟是正在朝着左邊方向移動,還是離開去了别的地方。
“菲姐,你這個手術刀解剖不了我。”趙哇一最終還是決定未雨綢缪,刻意壓低了聲音,以防突然有人出現在視野之内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蓦地,羅非像是幡然醒悟那般歎了口氣,意識到了趙哇一話中的含義。
加拿大鵝死亡之後,會讓除了警長和專業殺手以外的犯罪嫌疑人直接報警,并不會在地上留下屍體,而殡儀員,則必須在踩在屍體上,才能使用技能。
“那我走了,菲姐。”
“行,去吧。”
有了交換到的線索,趙哇一就連忙朝着人多的方向走去。
他如今就希望羅非能夠顧全自己,在他死了之後能夠為他作證詞。
從法院走到城市廣場要經曆一段狹長的街道,而大多數的玩家都聚集在法院門口的廣場上開始轉圈圈。
趙哇一剛從法院門口出現,烏泱泱地一群人就開始對着他尖叫呐喊。
“趙哇一出來了,趙哇一出來了。”
“趙哇一在那趙哇一在那。”
“趙哇一,菲姐呢,你倆談話怎麼你出來了,菲姐呢?”
“完了,菲姐不會死在裡面了吧,趙哇一有刀是吧。”
七嘴八舌的,吵得跟窗外那群晝夜不分的蟬似的,趙哇一“啧”了聲,沒打算理這些任務也不做就幹愣着在廣場遊手好閑的人,轉身就朝着城市廣場的方向走。
人多的房間也就是這點不好,不務正業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