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一定要好好的啊。”
楠夫人終是舍不得迹部,抱着這名比她高出不少的少年,掩面流淚。
一旁的楠老将軍亦是沒忍住,濕了眼眶。
迹部拍着楠夫人的背,沒有多說什麼,随後又抱了一下楠老将軍,便邁步往鳳辇走去。
剛剛出府是丫鬟和楠夫人扶着迹部走出來的,沒觀出什麼來,現在這步步生風的樣子,哪像體弱多病的?
遭遇天火還能把體質改好?
這長衫長頭蓋的,即使不影響行動,也穿過類似的,但迹部到現在還是不習慣。
他撈起長衫一隅,踏上備好的木階梯。
他這麼一撈,那雙長腿到是顯現了不少,紅妝加挑絲紅布靴,穿在這樣好看的長腿上,把好多女子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其中還不乏有許多男子。
一旁的勁裝男子要去扶迹部,被如夢初醒的貼身丫鬟及時插手。
“就不勞煩将軍了,還是奴婢來吧。”
極月點點頭,沒說什麼,回身來到那匹駿馬邊,翻身上馬,領着這支浩蕩的迎親隊伍開始返程。
蕭廷護在鳳辇一邊,妙兒則在鳳辇裡陪着迹部。
路途比較遠,她時不時的會拿些精緻的糕點給迹部。
“主子,您先休息會兒吧,到了我叫您。”
她将糕點收拾妥當,便遠遠的跪在一邊。
迹部擺擺手,妙兒立刻領會,主子這是不喜這稱呼,在楠府時就說過,喚他少爺即可。
主子更不喜在他面前這樣跪着。
于是她立刻起來坐在一邊,行了個萬福禮,“主子,妙兒知錯了,妙兒以後會慢慢更改對主子的稱呼。”
迹部這才點點頭,撐着臉頰窩進軟榻裡休息。
這鳳辇的速度,迹部是真服了。
他睜眼閉眼,睜眼閉眼如此反複多次,感覺都睡了幾個小時了,還在路上……
難道說王宮是真的遠?
從早上出發,難不成要晚上才到?
就算這鳳辇極盡奢華,真絲,桑絲的抱枕,軟榻等物品堆得厚厚的,但這一路的颠簸與時長,下午到達時,迹部還是落了個腰酸背痛的罪。
真是不華麗啊!
也就睡了半年,學習了半年,難道體質就不行了?
對于自己的身體素質,迹部自是非常自信的,球場上的持久王可不是憑空捏造的。
應該是來到這裡後,懈怠了一年的原因。
迹部一揮手,示意妙兒不用扶他,别人看不到他的面容,不代表他看不到外面的一切。
況且一個大男人,走路還要扶來扶去的,那他這冰帝之王還要什麼臉?
啊嗯,這樣可不行啊……
迹部握着手腕,慢條斯理的松着衣衫上的刺繡護腕,頭蓋下的雙眼鋒銳無比。
懈怠了那麼久,那可是要十倍補回來才行!
身後的極月神情一凜!
他擡頭看向前方的這抹紅妝身影,景王後?
這明顯的氣勢陡變,還如此強盛……
這種氣場,跟陛下都不遑多讓!
最大的差别就是,一個是渾厚的,一個是青澀的。
但也足以讓人震驚了!
他快速收斂心神,禀報,“景王後,這裡就是您今後的行宮。”
迹部看着眼前這恢宏的宮殿,掃了眼高挂的匾額,上書三個古體大字,‘景辭宮’。
這座宮殿是新封給迹部的,匾額自然也是新挂上去的。
一路上,迹部一直在休息,進了王宮,他也沒看到,自然不知道眼前的住處已在高牆深宮内。
宣王的宮殿離這裡大概要行幾十分鐘的路程吧。
迹部點點頭,長衫一撈,大步走進這座宮殿。
待迹部領着蕭廷和妙兒進去後,極月才帶着這隊迎親人馬離開。
“那位就是我們今後的主子?”